“我已經(jīng)帶上了我最鋒利的劍,也帶上了最好的同伴。這是一場百年前久應(yīng)該結(jié)束的戰(zhàn)爭,我已經(jīng)拖了太久。”
加拉赫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他又問,“出了匹諾康尼?”
“出了這個星系?!毖院艽_定,“我們不會在匹諾康尼動手。”
“別阻止我。”她看向臉上帶著不贊同的列車眾人,露出一個很漂亮的笑,如同冰雪將要消失在陽光中,如同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要去做的事情,“這是我和他的事情?!?/p>
——少年等不到他的少女。
——少女已經(jīng)忘記了她的少年。
可偏偏,他們誰都沒有錯。
溯在等。
“你似乎沒有等到你想要等的人?!彼麑ψ呖盏纳倥?。
“你想要等的從來都沒有等到過。”少女道。
“但我想要等的人我從來清楚她不會來?!彼葜е掳偷溃拔业囊靶暮艽?,我的心很空,我不在乎我的結(jié)局。我只在乎——我在意人的結(jié)局?!?/p>
那是多久的時候?
那是那個世界未曾毀滅的時候。
少年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
窗戶的葉子一片又一片的減少,如同他生命的倒計時。
好無聊。
少年望著窗戶想。
窗戶上傳來一些動靜,少年卻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那面窗戶上突兀的出現(xiàn)一只手搭上窗臺,然后是黑色的頭頂。
那人從窗戶上爬上,“你好?!?/p>
她道,“我是來找你的,我從很多地方打聽到你是目前活的最久的病人。我是——,會是你以后的主治醫(yī)生,代替我的父親?!?/p>
“所以是提前來見病人嗎?”少年問。
“你也可以這么想。”少女回答,“我并不如何遵守規(guī)矩,我只是單純的想要來見你。”
少年來了興致,這點興致很少,“為什么?”
“你是活的最久的病人?!鄙倥诖芭_上,“我想要問,活著很痛苦嗎?”
“不知道?!鄙倌険u頭,“我并無感官?!?/p>
“那真的是。”少女跳下窗臺,“我可以看看嗎?看看你的用藥。”
“不是明天就可以完全知道了嗎?”
“明天的時候來的會是你的主治醫(yī)生,而不是我?!鄙倥闷鸫差^的藥,眼中的情緒分外復(fù)雜,“我會攻克這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