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丹恒松開他來,“但不妨礙你自己決定一些事情,也不妨礙我討厭那些事情——你知曉我說的是什么,淵月。”
“你的責任無法拋下,我也轉(zhuǎn)身而不留念?!钡ず忝媲暗臏Y月一身深深淺淺的藍色,面色只是蒼白,但淪落到不得不去昆岡君處養(yǎng)身——已經(jīng)是很嚴重的情況了。
“我對羅浮只留下惆悵,我也只能從那些片段的記憶中獲得那些信息,為什么要瞞著我,淵月?我完全可以把我的龍力全部傳替給白露,我不需要這份力量——”
“這份力量屬于你,丹恒?!睖Y月抬起眼睛,他的神色如同神像,不,那是比神像還要平靜的神色,“我們不能這么做。白露會完全繼承蒼龍之傳,至于之后,她會成為飲月君。”
“那用我的也可以。”丹恒對淵月的說法并不認同,“龍力的傳承極其痛苦……”
“那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愿意讓你承受著一份痛苦?”淵月反問道,“我是君,丹恒。我必須為羅浮持明選擇最好的方式,比起你,我更加合適?!?/p>
“持明大祭同你無關(guān)?!睖Y月回答,“你是無名客,而不是飲月君。我不怎么清楚其他龍尊怎么看,但我付出了龍力,白露可以安穩(wěn)長大,你可以自由行走,羅浮持明會有可靠的龍尊,這是很好的結(jié)果?!?/p>
“你要啟程去玉闕了。”丹恒沒有糾結(jié)更多的問題,“需要準備什么?”
“需要你快點回列車?!睖Y月認真的道,“游晴趕過去了——那兒有一個豐饒令使?!?/p>
丹恒趕緊給列車組發(fā)消息。
“是哪一個豐饒令使?”
“溯。”淵月報出情報,“我要去玉闕靜養(yǎng),趕不過去。大概會修養(yǎng)一些時候,不是很方便。”
“我和他沒有打過交道,但是言和溯的關(guān)系復(fù)雜,兩人是摯友。自從兩人決裂之后,言再也沒有同我學(xué)過醫(yī)術(shù)。兩人大打一場,分道揚鑣?!睖Y月說出自己對弟子的擔憂,“我擔心言在匹諾康尼和溯大打一場,導(dǎo)致匹諾康尼的混亂,還有言自己?!?/p>
“子慕會趕過去嗎?”丹恒思索這個問題,“要是和子慕合作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不會。子慕他加入遠征軍去了,他的假期上次就已經(jīng)用完了,就是他想要去,游晴也不會讓他趕過去的。我的小徒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她說不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匹諾康尼了?!?/p>
淵月了解自己的弟子。
“那我就走了?!钡ず泓c頭。
“要不要在同我同行一段路途?”淵月提出建議,“我們可以在飛往玉闕的那邊停下一會,送你一程?!?/p>
丹恒也不拒絕,“那就麻煩了?!?/p>
“有什么麻煩的?!睖Y月站起來摸摸丹恒的頭發(fā),在丹恒的愣神中看過來的眼神中,笑了起來:“很早就想要這么干了,丹恒。說是麻煩實在是分生,以我們兩的關(guān)系,也不必分的那么清楚?!?/p>
“那你倒是分的清楚?!钡ず惆褱Y月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等你去玉闕養(yǎng)好,我們就回羅浮結(jié)婚?!?/p>
“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了證了嘛?”淵月有些哭笑不得,“你離開羅浮之前才拉著我去領(lǐng)證來著,進度已經(jīng)很快了,丹恒,你要是速度再快一點,說不定我會被你嚇跑的?!?/p>
“含蓄一點吧,親愛的?!睖Y月湊近來朝丹恒的耳朵輕聲道。
丹恒的耳朵唰的一下紅透。
淵月一下子笑出聲。
言消失在了黃金的時刻。
當她一腳踏進暗色的世界,所有的喧囂都離她遠去,明明還在夢中,卻已經(jīng)見到了真實。
而這——才有些許屬于夢境的荒謬。
憶泡在這個夢境中無處不在,與之相同的,還有那些被稱為美夢劇團的機械生物。
不過它們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見到人就開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