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淵月」的時候,丹恒倒是不意外,只是驚訝。
驚訝于這位星神,在自己面前的毫不掩飾。
“詛咒是什么?”丹恒擔心的看向淵月,卻也具備直面星神的勇氣。
「淵月」并不想要言語,修復身體是一項技術活,處理屬于淵月的情感倒是淵月的事情,祂分的很清楚。
“淵月沒有告訴你,便代表你不需要知曉?!钡k道,“或許,你總會有一日會知曉,但不是現(xiàn)在?!?/p>
“……”丹恒突然知曉了緣由。
所謂的過去如影隨形,卻是屬于飲月的重擔。
他不是飲月。
故此不必知曉。
丹楓當年的事情做的太決然。
即使是淵月也無法對丹楓釋然,但是他們卻不愿意將這些屬于飲月的枷鎖給丹恒。
故此他不必知曉,不必知曉五龍遷移時的密談,不必知曉江別的決定,不必知曉那時掌握整個持明一族的六位定下的約定,不必知曉那些生生世世的扶持探討。
僅僅是丹楓那一世的糾葛就已經足夠讓丹恒避之不及,那么其他龍尊之間的情感,他便無需知曉。
他不是飲月。
但是他是飲月。
“我可以呆在這里嗎?”丹恒問。
“不可?!钡k道,“畢竟,接下來,你看上一眼,便有可能死亡。我雖然可以說認識你,但是我也是所有祭司長的組合,我認識的都不是你?!?/p>
這位星神沒有崢嶸的角冠,只有屬于持明的尖耳,紅黑色的衣物層層疊疊,身上纏繞著紅線,衣角的華貴的花紋是猙獰的枯骨。
有一種捉摸不定和割裂感。
祂的眼神淡漠而無情。
臉比較起淵月,更添幾分無情的無常,掌握一切卻絲毫不在乎。
丹恒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等上一段時候的時候卻也實在放心不下,到底還是推門進去了。
羅浮的事情和關系太過雜亂,丹恒自己也心如亂麻。
而淵月身上的秘密并不小,丹恒不會選擇探究他的秘密,但是很難贊同淵月對自己身體的一種不在意。
即使是為了他。
“淵月的情況怎么樣了?”丹恒看向在房間里面忙忙碌碌的白露,小心的問。
“很不好,冱淵君天風君都還打來通訊在里面看著,”白露幾乎要哭出來,“發(fā)生了什么啊,先生怎么就突然變成那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