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小心抽動傷口,痛得慌。
花滿樓坐下來,將腰間鐵笛和手中拐杖放下,斟了一杯熱茶,轉(zhuǎn)身遞給陸小鳳。
艙房不算大,桌子和床離得并不遠(yuǎn)。
“你在亂看什么?”君子問道。
陸小鳳接過茶杯,張望門外:“你又看不見,怎么知道我在亂看?!?/p>
花滿樓將桌上鐵笛,拿在手中:“這些事情,你是不會明白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在亂看。不僅知道,還明白你想要看的是誰?!?/p>
浪子心虛,從床上挪到板凳上,放下手中杯子:“你又知道?”
花滿樓道:“你在看漆雕姑娘會不會出現(xiàn),對不對?”
陸小鳳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轉(zhuǎn)移話題:“誒,漆雕姑娘不是受傷了嗎?她傷勢怎么樣了?”
花滿樓心情不算好,也懶得拆穿他:“漆雕姑娘已經(jīng)走了?!?/p>
“走了?!”陸小鳳激動站起來,結(jié)果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花滿樓:“……”
陸小鳳抽著涼氣,也要問:“她都傷成那樣了,怎么能讓她自己走?再說了,這茫茫大海,她一個人怎么離開?”
花滿樓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陸小鳳道:“不就是半天嘛?!?/p>
花滿樓搖頭:“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漆雕姑娘和傅兄,已經(jīng)先隨神候的船回去了?!?/p>
神候趕著復(fù)命,還要搗毀石崇峻在中原埋下的暗線與炸藥,便先行一步。
他的船急。
很急。
船破浪而去,后頭劃過的水痕,還能見分線。
漆雕醉的內(nèi)傷已經(jīng)痊愈大半。
只是她強(qiáng)行調(diào)動靈力,從無生有,始終還是有所虧損的。
不過……
小姑娘和她有緣,這點子傷,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