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懊惱咬牙。
他們被騙了。
花滿樓奇怪道:“那原兄說的賭局一事……”
“哦,你們說這件事情?”原隨云笑道,“這幾天不適合出海,想著閑來無事,也是浪費時間,便請狐貍窩的老丈幫我留意,有沒有人會有雅興,前來破我設(shè)下的賭局。”
竹枝枝蹙眉問:“那你有沒有說過,上來參加賭局,就一定要付錢?”
“付錢?”原隨云驚訝了一瞬,隨即展顏道,“在下家產(chǎn)雖然不比花兄,倒也不至于需要靠自己親自出馬,贏這點微末的賭資?!?/p>
“微末?”陸小鳳幽幽道,“原來一萬兩銀子,也只能算是微末?”
浪子嘆息:“是我不懂你們這些富家公子了?!?/p>
楚留香:“……”
其實他也不懂。
“一萬兩?”原隨云蹙起眉頭,“原某并沒有設(shè)下這樣的規(guī)矩。”
竹枝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么說,剛才那老人家,是在行騙?”
古武時代嫖和賭是合法經(jīng)營,她也就忍了。
行騙總不至于是合法的。
陸小鳳嗅到了一點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息。
浪子琢磨著回答:“或許?”
少女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雖沒有凜冽的殺氣,卻也帶著秋風(fēng)掃落葉的肅然凌厲。
“失禮了。”竹枝枝抱拳道,“離開一小會兒?!?/p>
少女說完,轉(zhuǎn)身離座,快步走出船艙。
她抓住船舷的一根繩子,展臂往下滑落去。
沙灘的沙礫隨風(fēng)揚起,沒有留下半點腳印。
跟著追出來看熱鬧的陸小鳳,關(guān)心對方安危緊隨其后的花滿樓,已瞧不見少女的影蹤。
竹枝枝踏在細(xì)沙上,像一片葉子飄過。
她落在狐貍窩門口。
老狐貍還在門邊悠然翹著腳。
見少女回來,他笑著向前:“姑娘……”
竹枝枝朝老狐貍攤開手心:“把錢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