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主道:“那就從你們怎么和玉教主搭上的說起好了?!?/p>
花滿樓道:“搭上還談不上,只是偶然遇見而已?!?/p>
他們只不過是在到達(dá)邊城之前,和玉羅剎先見了面,又由玉羅剎主動遞過橄欖枝,要合作破局。
對方要的,是關(guān)外所有的江湖勢力在手。
從此,沙漠之上沒有石觀音。
他們也有過顧慮,生怕玉羅剎掌控關(guān)外之后,會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養(yǎng)虎為患。
不過對方倒是做出了保證,絕不做危害普通老百姓的事情。
為此,歃血發(fā)誓。
唔……
不過少女不信,和花滿樓商議之后,讓人簽下了白紙黑字的畫押。
——很是正式的一式三份。
一份玉羅剎自留;一份由花滿樓保管;一份被委托送往神侯府,此刻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到了無情的手上。
條款那叫一個清楚明晰,愣是讓一群聰明人沒辦法找到任何漏洞。
當(dāng)時,玉羅剎的表情頗為微妙。
隨后,竹枝枝他們配合轉(zhuǎn)走石洞主的注意,玉羅剎自己則是裝作中計,前往另一個地方。
君子的話簡短,但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事情。
石洞主道:“原來諸位已經(jīng)是老相識,卻配合唱了一出不相識的好戲份?!?/p>
花滿樓微微笑道:“原就不相識,也算不上唱戲份。本色罷了?!?/p>
石洞主舔了舔唇角。
他重新打量起這個溫潤如玉,楊柳拂風(fēng)的青年。
對方似乎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樣一副樣子和脾性,好得令人咬牙切齒。
但這樣的一個人,卻絕不是令人能拉起警戒的人。
他忽然覺得,自己低估了這樣一個人。
——不被注意的聰明人,才是最可怕的。
“好一個本色?!笔粗餍Φ?,“就是不知道花七公子這么聰明,將石某的退路全都算無遺策,能不能算出來,石某接下來還要做些什么?”
橫在少女脖子上的匕首,沒有挪動過。
竹枝枝也不好說話,匕首貼得太緊,又是吹可斷發(fā)的鋒利,說話如同zis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