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雙手驟然失去了力量,有些頹廢的松弛下來。
周曼華決絕的推開他,
向著明亮走去。
男人一大步上前,擋住了她的路,再次將她壓在墻上,唇重重的落在周曼華的唇上。
周曼華用盡力氣想推開他,卻被大手鉗住了她的下頜,之后向下滑,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血腥味彌漫,男人低嘶了一聲,側(cè)頭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
‘跟我回去!’
他低吼到。
‘想都別想,我就快畢業(yè)了,我的事,你管不著?!?/p>
‘白兒,讓你父母知道你自甘墮落去做下賤的舞女,他們會死不瞑目的。’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冷巷,‘你沒有資格提他們。讓他們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生,才真的會死不瞑目?!?/p>
‘一個巴掌拍不響的,白兒,你們來投靠我時,我是真心實(shí)意的要幫姐姐撫養(yǎng)照顧你和思兒的??墒?,是你每天用愛慕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我是個成年的男人,你是怎樣的誘惑,你難道不知道嗎?’
周曼華沉默了,剛剛投靠舅舅時,他的形象是高大,安全,溫暖,美好的。
他是自己和弟弟的唯一依靠。
他那么無私的接納了兩個孩子,為他們傾盡了所有。
他的陪伴,他的關(guān)懷,他為他們做的每一餐飯,陪伴他們的每一個周末,每一晚耐心的輔導(dǎo)功課。
漸漸,周曼華將對父親的愛都轉(zhuǎn)移給了舅舅。舅舅高大英俊,一個懷春的少女,自然也會將他假設(shè)成將來愛人的楷模。
冷巷外的霓虹燈開始閃閃爍爍,讓周曼華回想起投奔舅舅的那晚,樓下壞掉的街燈,也是閃閃爍爍著,發(fā)出詭異的凄慘白光。
她和弟弟背著包袱,手中攥著母親寫給舅舅的信,一封還沒來得及寄出的信。
兩人從火車站乘搭電車找到了信上的地址,已經(jīng)狼狽不堪,只吃了極少的食物。
舅舅家的燈沒有亮,兩人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待。
黑暗中,周曼華眉頭緊鎖,弟弟靠著她睡著了。
舅舅會收留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