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真的符合也沒事,我們還是能離開的。”他想過,如果林漾青沒找到線索,而他們又到了離開的時間,他就強行帶他離開好了。
到了晚間,他們分成了三組,林漾青和愚者前往兇宅。
路上兩人聊了幾句。
愚者道:“感覺今天才認識你。”
“喔?”
“之前以為你是周總的……”愚者笑了笑,“沒想到你擅長推理,還那么勇敢。”
“你過獎了,你也很優(yōu)秀?!?/p>
愚者聽后笑了笑,笑中帶著苦澀。今晚他很有可能重復前面幾個人做的事,可以說險而又險。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被下降了。
他們到的時候比較早,才九點左右,黑夜籠罩著這個農(nóng)村別墅。
徐壽一家的日子明明過得越來越好,偏偏發(fā)生了那些事。
“我們直接去二樓徐壽的房間?!绷盅嗟?。
因為他猜測,規(guī)則可能會在徐壽的房間。
畢竟作為一個父親,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件事本身就怪異得不行。越怪異,越有可能是生機。
樓梯上只有他們上樓的聲音,吱嘎吱嘎。
他們剛上去的時候,就看到血跡沿著樓梯一路往下流,流到廚房,那是利斧滴落的血。再從廚房一路往上,到了兩個兄弟的房間,最后才是徐壽他自己的房間。
他們也沒想到到了晚上,這個兇宅會完整地還原兇案那天發(fā)生的事。
廚房里躺著徐壽老婆的無頭尸體,然后就是哥哥房里兩兄弟的尸體,他們并排躺在床上,同樣沒有頭。
最后才是徐壽的。
愚者道:“剛才又有人喊我,你有嗎?”
林漾青:“沒有?!?/p>
愚者搖頭嘆了口氣,“如果我要殺了自己,你就別管我了。走遠一點,免得被我誤傷?!?/p>
林漾青想,這愚者的意思就是讓他盡可能救他。別管他就是管他。他想活下去。因為如果他真的希望他別管他,大可以不說這些話。
他們來到徐壽的房間,卻沒有看到徐壽,但血跡一路滴到鏡子前就突然消失了。
“他去哪里了?”愚者問。
林漾青道:“不知道?!?/p>
過了一會兒,他們通過鏡子看到徐壽正在上香,他的面前是個神臺,上有香四炷,供品瓜果肉類若干,還擺著三個蒙眼的泥塑娃娃。
他們聽鏡子里的徐壽念道:“靈臺鬼嬰,愿我兒考中研究生,徐家越來越好,賺大錢。若能得償所愿,我愿終生供奉您,無怨無悔。”
看到這里,愚者驚訝道:“所以真正搞巫蠱的是徐壽,不是兩個兒子,也不是那些村民。我們搞錯了?那個妖怪是不是也是他,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