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腳步聲他們覺得是一個女人,還是個小腳女人。
周凜壓著聲音問:“醒著?”
“嗯?!?/p>
“去看看?!?/p>
兩人下了床,果然見床下的繡花鞋不見了,他們湊到窗邊一看,只見月色之下,有一個身穿紅色婚服的女人正在院里偏偏起舞。
看不出她跳個什么東西,反正是越看越滲人。
其中有一個動作,是合掌下蹲,就像是個跪拜菩薩,但從他們的角度看,她只像一個暗夜女修羅。
他們看了一會兒,只見女人緩慢地停下來,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們這邊。
周凜反射性地拽了一把林漾青,“別跟她對視?!?/p>
林漾青道:“有什么可以說道的嗎?”
“直覺?!?/p>
他說完再往前看,就看到那個女鬼往第一個房間去了。這第一個房間就是那三個大媽住的。
林漾青轉(zhuǎn)念一想,“有人要遭殃了,會不會是沒有請柬的人?”
“嗯,極有可能。”
兩人回到床邊,準(zhǔn)備睡覺。林漾青抬頭一看,突然感覺這床給人的感覺更壓抑了點,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等到第二日一早,他們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砥鄳K的尖叫聲。
林漾青跟周凜走出去,就看到兩個女游客湊在一起,,sa跟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也沖著他們搖搖頭。
他們過去的時候,大魚跟相琪已經(jīng)在看尸體了,看到兩人進(jìn)來,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死的正是昨天被瘋女人搶走請柬的竹子大媽,大媽被人以大力強行拽到了房梁上,上吊死了,死的時候舌頭都出來了。
更可怕的是她的頸部都是淤青血痕,尖銳的指甲硬生生地戳到了大媽的血管處,與其說她是被人吊死的,還不如說是被那女鬼的長指甲掐死的。
過了一會兒,管家也來了,搖搖頭:“哎,這都是多少起了。這樣下去,小姐的婚禮還能不能如約進(jìn)行啊。這事可不能被人知道,這是要被人說笑話的啊?!?/p>
他重復(fù)地說,喃喃自語的,一邊說一邊機械地收拾。不一會兒,就把房間收拾了,帶著尸體下去了。
他們從房間出來后,那跟竹子大媽同房的另外一個春芬大媽道:“昨晚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人進(jìn)來了。那個女人……紅色的衣裳,紅色的紅蓋頭,紅色繡花鞋,她徑直來到床前,把竹子拉下去了,就……竹子啊……”
說著春芬大媽就哭了。
大家聽完這大媽直白的表述,在她又驚又懼的表情下,都挺心悸的。
“請柬沒了。”有人喊。
“我的也是?!?/p>
林漾青一摸自己的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的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