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紅山（2）（第3頁）

“那便罷了，我一人足夠。”

“先生不讓我畫？”

“和顏料、換shui、洗筆，你不樂意可以不來。”

斂了足勢站定，于真冬shen后，rong野問她：“先生，你對躑躅小jie也殘暴至此嗎？”

“你說在何chu1？”一路賞景看花，真冬應(yīng)得漫不經(jīng)心。

“何chu1？”

細(xì)想慢想，待腦筋轉(zhuǎn)過，rong野險又扯斷數(shù)珠。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松雪一族代代皈依叁大禪宗之一的臨濟(jì)宗對故人的追善供養(yǎng)有百日忌、一周忌、叁回忌、七回忌，今年恰逢七回忌，rong野未從府中提錢，法事所需盡數(shù)chu自多年積蓄。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義。”

仰觀須彌壇上最中央的釋迦如來，rong野合掌。

她仍記得那年紅楓凄艷，很小很小的孩zi，好像蘊藏著巨大的、無限的力量，似火燃燒。

一如將軍對年幼的她那般期待，她對那孩zi亦抱有同等的，接近虛幻的期待。莫名的期待寄托著一種念想，一種希望，是超脫現(xiàn)實的i好，因而無比脆弱。

“rong野?！?/p>

誰人喚她，幾乎以為是幻聽，rong野回首望去。

還在驚訝她會喊chu這松雪rong野名字，但見那人并膝跪坐shen旁，舒掌要了數(shù)珠。

“先生也來了?！?/p>

“望那又小又瘦又黑又丑的孩zi早登極樂?！?/p>

握住真冬的手，rong野笑得清而淺：“多謝先生一同供養(yǎng)?！?/p>

「千里紅山千里愁，夕陽門外shui東liu。獨懷往事皆空夢，鳴雁殘哀野菊秋。」――松雪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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