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大感冤屈,“爸你想多了。我怎么會和他們攪一塊兒呢?”習父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思想簡單,容易激進,這世道哪有你們想的這么簡單。你看自然人類那幫人說的什么回歸自然,不要重蹈地球破壞的覆轍,聽著好像很有道理。他們也不想想,沒有先進的科技,咱們吃什么,住什么,哪有武器去抵抗外族入侵?!?/p>
習擇笑嘻嘻道:“爸,咱們果然是父子,都想到一塊去了?!绷暷嘎牭牟荒蜔┝?,道:“吃飯吃飯。別聊這些倒胃口的?!?/p>
吃飽了早餐,習擇就告別了父母。父母這兩天恰好輪休,不用上班。所以習擇才選定了今天。巧了,習擇才一出門,鄰居家的門也打了開來。小囡囡從里頭退了出來,“媽媽,今天可以喊叔叔一起嗎?”
習擇一把從后面遮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囡囡驚喜的轉(zhuǎn)身:“叔叔!”習擇笑道:“囡囡早上好啊。要去上學了嗎?”
囡囡點頭道:“是呀。叔叔是來送囡囡上學的嗎?”廖仙音從門后走出,道:“囡囡別鬧,叔叔要忙。”廖仙音感冒好多了,就沒再讓習擇送囡囡上學了,大概是不想太麻煩習擇吧。
囡囡就眨著大眼睛滿懷期待的看著習擇。習擇立馬就投降了,笑道:“叔叔不忙,叔叔就是來送囡囡上學的?!绷蜗梢舻溃骸傲晸?,真不用。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逼鋵崫撘庾R里,她不希望習擇和囡囡太過親近。囡囡有爸爸,她不希望別人取代愛人在囡囡心中的位置。
囡囡卻已經(jīng)拉住了習擇的手,又拉住廖仙音的手,“叔叔媽媽,我們一起去上學吧?嘻嘻!”廖仙音臉頰不由的微紅,嗔怪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想媽媽叔叔一起送你去幼兒園?!?/p>
囡囡直接撒起嬌來,“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然后,兩個大人就都敗下陣來,一左一右牽著囡囡往幼兒園走去。小不點在中間一蹦一跳的,好不歡快。
到了幼兒園,廖仙音就對習擇道:“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煩你跑這一趟?!绷晸竦溃骸傲谓悖蹅冞€需要這么見外嗎?再說了我是真的很喜歡和囡囡在一起。”
廖仙音道:“你啊,就是太寵著她了。她現(xiàn)在可是比以前越來越放肆了。再這樣下去,我都快要關(guān)不住她了。”習擇道:“小孩子嘛,就是玩的年紀。”
廖仙音道:“對了,你中午有時間嗎?這些天總是麻煩你。我想請你吃飯,就當是感謝。”習擇道:“呃。中午我有一個朋友要來我家做客。所以……”廖仙音道:“這樣啊,那就今天晚上怎么樣?”
晚上?習擇苦笑,晚上是預留出來做一些愛做的事情的。不過錯過了中午的,晚上的總不好推脫,于是就應了下來。
辭別了廖仙音,習擇就坐上了空鐵“龍寶線”,做了兩個多小時,一坐坐到底。除了站,打了個車,半個小時之后就來到了位于京華城邊緣的慰靈園。
習擇并沒有忘記,曾經(jīng)有一個叫做“楊景康”的人為他而犧牲?;貋硪惶?,不去祭奠一下說不過去。站在慰靈園外,習擇深吸一口氣,壓下沉重的心緒,走了進去。
當習擇祭奠完楊景康,準備離開慰靈園的時候,竟然又看到了半生不熟的人——喬森!天哪,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喬家人???喬家五兄弟是不是滿地都是啊!
習擇無語的搖頭,卻還是走了過去。畢竟看到了,相距又不要,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于情于理說不過去。習擇走到喬森身邊的,道:“喬大校,又見面了。你什么時候回到京華城的?”
喬森將目光從墓碑上收回來,扭頭看向習擇,依舊掛著他招牌式的微笑,道:“就在昨天。習擇,看來咱們真不是一般的有緣,似乎總能相遇,你說呢?”
習擇聽著別扭,他可不想和一個男人有緣,他笑了笑,就看向喬森面前的墓碑,卻是新立的,墓碑上并沒有姓名,生卒年,照片,只有六個字:寧負你,不負人!
墓碑前擺了一支白菊,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習擇忍不住道:“為什么沒有名字?”喬森道:“因為他只是個無名之輩?!绷晸窨闯鰡躺那榫w低落,便開口告辭。
喬森卻問道:“你說,什么樣的人,明知道必死無疑,還要去送死?”習擇道:“大無畏的勇者。”喬森道:“或者是白癡。有些人,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而有些人,只有死了才能凸顯其價值。如果是你,你想做那種?”
習擇道:“不白活,也不白死?!眴躺α寺?,擺了擺手,算是告別了。習擇看了喬森一眼,這樣的喬森,還實在是少見。離開了慰靈園,習擇收拾一下心情,就撥通了薇莉佳的滴滴妞,“準備好了嗎?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p>
薇莉佳給他拋了個媚眼,做了個勾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