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道:“政府怎么可能會容許這么龐大的一個家族勢力盤踞軍中?”韓梅道:“當然不允許。所以自從現(xiàn)了江家苗頭不對開始,軍部內(nèi)部,軍政雙方就沒少明爭暗斗。南慕容你不會忘記吧?”
“怎么可能忘記?”
“本來南家也是軍中的一個大山頭??墒乾F(xiàn)在你可有聽過任何有關南家的消息?沒有吧?大概距今十五年前,生過一件事情,直接導致了南家的急衰亡。而那件事本質(zhì)上就是軍政雙方的斗法,而南家不過是給大半個軍部頭頭腦腦們背了鍋。直接促成了南家背鍋的,就是江家?!?/p>
韓梅之所以說這些,就是要告訴習擇一件事:江家強不可摧!
至少眼下強不可摧。
韓梅就是擔心習擇少年熱血,傲骨不屈,寧折也不彎,從此把江家得罪死了。在那個龐然大物面前,除非習擇有著“大元帥”等級那么強大的力量,否則個人的力量在一整個家族面前實在是太弱小了。
習擇卻忍不住問韓梅到底生了什么事情,韓梅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對外說是一起貪污事件,可這事兒也就只能騙騙不明真相的人。而真相卻鮮有人知。所以,習擇,如果能不得罪江家,還是盡量不得罪他。一個龐大的家族都因它而衰落,就更別說個人之力了。”
習擇沉默片刻,道:“我也不想得罪江家。但是,要我承認江韓非也參與了【斬行動】,這是絕對不能的。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那些為了因為江韓非而死的,那些為了行動而死的人,他們又算什么?江韓非,他不配。”
韓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會同意將功勞分給那種混賬。但是,我們卻可以考慮另外一個人。和他尋找合作的可能?!?/p>
“喬森?”
韓梅啞然,“你怎么會想到他?他的確是深不可測,神神秘秘的。不過我卻不認為他有能力和江家對抗。我說的是江孟莊。”
習擇一愣:“江孟莊?他……果真是江家的人?”
韓梅道:“不但是江家的人,還是江家的核心嫡系。江韓非和他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就我的觀察判斷,我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我的想法是,你可以將一部分功勞分給他,然后有江孟莊出面收拾江韓非,讓江韓非獲得應有的制裁。如此一來,既可以避開和江家的沖突,又可以收拾江韓非,還有可能獲得一名江家嫡系的朋友。你覺得呢?”
習擇沉默了。
韓梅靜靜看著習擇,等著他的答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足足過了十來分鐘,習擇才道:“斬殺阿賽倫的功勞并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是許多勇敢無畏的戰(zhàn)士用性命打拼出來的。我一個人沒有辦法作出決定。我需要聯(lián)系上他們。聽聽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不愿意,那我寧愿得罪江家,也決不妥協(xié)?!?/p>
韓梅笑了。
她喜歡并且欣賞的不就是這樣的習擇嗎?
如果習擇只是一個為了好處而鉆營取巧,為了自己就可以枉顧其他的人,那還值得她傾心?
“不管最后怎么樣,我都支持你的決定。我固然是不希望你得罪江家,可是如果一定要得罪不可,那就得罪一下又何妨?”
習擇忍不住抓著韓梅的手,手心粗糙,還有厚厚的繭子,但手背卻細膩如綢緞,抓起來非常的舒服。
韓梅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guī)闳413室吧。我想,江孟莊找你,弄不好就是因為江韓非的事情呢。倘若是公事,直接在餐廳說就可以了,你有不是情報人員,不需要顧及保密條例。”
習擇點點頭,道:“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