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說盡,歹話說盡,三個忍者妹子就是不松口,習擇也只能無奈的放棄從她們身上獲取情報。
可是就這么放了她們又不甘心,就將她們晾曬在一邊,日后再說——呃,莫要誤會,不是“日”后再說,但是最后肯定是要放掉的。
安赫德見習擇不去逗弄——她聽不懂人類語言,就以為習擇在逗弄三個小女孩,一屁股坐到松軟舒適的沙上,就沖他勾了勾手。習擇從冰柜里拿出兩廳罐裝啤酒——他打心眼里鄙視這個劉景業(yè),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大漢帝國民間向啤酒紅酒這些東西可是違禁品,丟給安赫德一罐。
“這是什么?”安赫德問道。
“啤酒?!?/p>
“酒?”安赫德丟回給習擇,“圣杯騎士要嚴守清規(guī)戒律,尤其不許飲酒。你要是有窩窩頭就給我?guī)讉€。剛剛交戰(zhàn)消耗不少?!?/p>
習擇無語,這個家伙的喜好他已經無力吐槽了,偏偏喜歡窩窩頭,道:“你現在讓我到那里給你買窩窩頭去?真不喝?你不喝我喝?!崩_拉環(huán),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然后打了個酒嗝,真是透心涼爽。
安赫德不滿的“哼”了一聲,終于問出自己的最關心的事情,“要多久才能趕到你說的狂人谷?”習擇道:“按照現在的度至少要二十天。”
“這么久?”
習擇翻了翻白眼,道:“這還是我剛才特地計算了才知道的。要是沒有這家戰(zhàn)機,別說二十天了,一輩子都到不了。”
就別說趕路了,就連確認邦聯所在的方向都是在習擇劫取到“幼龍?zhí)枴辈胖赖摹?/p>
習擇又道:“趕緊向你的空神祈禱吧。祈禱她保佑我們,路上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二十天能不能到還另說?!?/p>
安赫德滿臉懷疑的看向習擇,“你沒有騙我?”習擇氣的直瞪眼,“你不信我還問我?”說完習擇又仰頭灌了一大口啤酒,心里頭卻在轉著主意:“是該想個法子搞定安赫德了。總不能真的被她揪去接受審判吧?可是這家伙一根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她不再執(zhí)著于把我?guī)徟心兀俊?/p>
沒辦法,安赫德對習擇來說實在是太強了。除了依靠“嘴遁”說服她,幾乎沒有別的方法。就連習擇最為依仗的金銀珠寶都給她收去了。
良久想不出個可行的法子來,習擇悶聲的喝了兩罐啤酒,就從行囊里取出一本線裝古書。
“《藏鋒訣》……”捏著手里的線裝古書,習擇心潮起伏,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又啥滋味都不是。
現在看來,霍未乙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是邦聯人的身份!
想想也是,無論是梁因謹還是郭淮安都不可能不對梁寬說明自己的身份。可無論是梁寬、申紅屠,乃至是霍未乙,似乎都對自己邦聯人的身份一點都不在意。甚至,申紅屠一直都盡職盡責的傳授自己“藏鋒武館”的修煉之法。而今,霍未乙更是將武館的根本《藏鋒訣》托鄧思諾轉交給自己,顯然是真正的當自己是真正的真?zhèn)鞯茏印?/p>
在羽博界人對自己下手的時候,更是霍未乙即時出現,截下了羽博界人的sharen刀光。
傳道授業(yè)之情,救命之恩……細細想來,自己對這個師父,以及師兄師姐又真的有多少尊敬呢?習擇只覺得羞愧難當,手中輕薄薄的《藏鋒訣》頓時重逾千鈞。
“勿忘初心……勿忘初心……”
習擇想到了當初在無爭草廬拜師的時候與霍未乙的對話。
霍未乙問:“你為何要習武?”
習擇答:“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當時固然有裝一裝的成分,可習擇勵志做人類大元帥,要成為真正的大元帥,其實要做的事情和這三句“裝逼古話”也沒太大出入,可以說正合了習擇的理想追求。
此時霍未乙給他傳的“勿忘初心”四字,是值得這個嗎?
懷著復雜的心情,習擇翻開《藏鋒訣》。
這本線裝書非常的輕薄,攏共就只有十三頁,書頁也不是紙張,而是某種生物的皮,呈現非常滄桑的灰褐色,很有“高級武功秘籍”的范兒。
第一頁是總綱,以并不難懂的古文言闡述了習武修行的一些訣竅路數,總結的非常到位,尤其是對“氣”的剖析和運用之法的點化讓習擇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再在此基礎上牽引出了《藏鋒訣》的奧義。
既然名為“藏鋒訣”,顯然其奧義就在“藏鋒”二字之上,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厚積爆!通俗易懂來講就是,不輕易和人動手,也并且盡量避免動手,不斷的將“氣”積累下來,這“氣”包括武氣,也包括心氣,積累的時間越久,最終爆出來的威力就越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