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們追著跑過河?xùn)|的黃土溝時,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狐貍鉆進(jìn)了一個洞里面。幾個人這下來了精神,拿來鐵鍬就向下挖去。最恐怖的是,最后竟然挖出一個渾身長滿了白毛的老太太,當(dāng)場嚇得人四處逃散。
后來當(dāng)我爺爺對我說出這個故事的時候,害的我好幾天都在做噩夢。從那開始,我算是對狐貍敬而遠(yuǎn)之了。
此時,棺材角落里的那狐貍干尸,一下讓我渾身的神經(jīng)都緊張了起來。
阿麗見我有異樣,不解的問我怎么了?怕成這樣?
我擺手說沒事。拿出腰間的匕首給阿麗,讓她防身用。而我自己則死死地握緊了那把還有四顆子彈的槍。
我轉(zhuǎn)移目光,和阿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眼睛盯著尸體的方向,盡量的不去看那狐貍面具那細(xì)長的眼睛,因?yàn)槟茄劬μ^逼真,真不是膽小的人可以直視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還是能夠聽到蟲子撞在棺材板上的聲音。我看看表,只過了四分鐘,加上剛才我們逃跑的時間
,一共算起來,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八分鐘。胡子說這些蟲子醒來后只能存活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心里稍微的松了口氣,心道等一會出去后一定把這尸體拉出來好好研究一下。媽的,竟然敢躲在這里嚇老子。
我看著手表,一秒一秒的讀著之間。第一次,我覺得那該死的秒針走的是那樣的慢。
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時候,忽然,在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暫艹翋灥臉屄暋?/p>
起初我還以為是聽出了,但是當(dāng)?shù)诙晜鱽淼臅r候,心里一下確定,這絕對是槍聲沒有錯。并且聽著動靜應(yīng)該還就在我們的附近。
第一時間我想到的是外面有人。但是很快這個想法就被我放棄,那些蟲子還沒有完全的離開,這種情況下,誰遇到了都會撒腿就跑,哪個不怕死的敢在外面開槍?
難道是我們的人?
很有這個可能,他們或許在別的棺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導(dǎo)致不得已不開槍,以求自保。難道他們藏身的棺材里面那尸體也是活的?很有可能。
那開槍的會是誰呢?我腦袋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首先排除了飛鏡的可能性,因?yàn)檫@哥們貌似從來都不用槍,至少我沒看他用過。
其次就是步美和胡子了。她們二人都有槍在身上,并且他們也都是用槍的高手。
兩聲槍響,蓋過了那些蟲子撞在棺材上的聲音。很快外面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棺材里面更是寧靜的可怕。
這種情況下我甚至能聽到我和阿麗兩個人的呼吸聲。
不對!
應(yīng)該是三個人的呼吸聲,在我和阿麗刻意壓低的喘息聲之下,還藏著另外的一個微弱的氣息。我知道,這是棺材里的那個千年大棕子的聲音。心里作用下,我還是向著那尸體的臉上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卻把我差點(diǎn)害死。
當(dāng)我抬起眼簾瞄向那尸體臉上的面具時,那一剎那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等我瞇眼仔細(xì)觀察后,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剛才那尸體明明是平躺著的,臉上的面具也是朝上的。但是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變化,那尸體竟然測過了身子,而面具上那一雙細(xì)長的狐貍眼睛正在一動不動的,似笑不笑的看著我和阿麗的方向。
我頓時覺得頭發(fā)都根根立了起來。
天哪,那種恐懼絕對不是可以用語言描述的。如果在黑夜里,被一個造型可怖的面具盯著看,即使明知道沒有危險,心里也會發(fā)毛。這是人對一種死物的敬畏,就好像我們走夜路看到一截木樁也會害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