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向我說,趙所讓你去你不去,要是讓他知道咱倆要去喝酒肯定說你不識抬舉。
我摟著他的肩膀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到底去不去?
最后我問他。
陸濤點點頭說,去,怎么不去,你小子要走了,不狠狠的宰你一頓怎么行。
我和他在鎮(zhèn)上的超市,買了一些雞爪子,花生米什么的當(dāng)下酒菜。我的屋子里還有兩瓶白牛二。
我說,今天咱就把我藏得那些酒可勁造,反正就是這一天了。
我看的出來他也是傷感,點頭說好啊,臨走的時候吃你一頓。
我倆回到我的出租房,在我的那個小桌子上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一瓶酒就喝了個底兒掉。
我看看表時間還早,再說陸濤的家就在鎮(zhèn)子上,也不擔(dān)心他喝多了會回不去。就又開了一瓶。
我的毛病是,酒喝得越多越是安靜。而陸濤正好與我相反,他是喝酒后話就多了起來。
他給我滿上一杯,問我知不知道自己要調(diào)去什么部門?
我說不知道,省廳里的文件里也沒有確切的說,只是說讓我什么時間去報到,其余的什么都沒有提。
陸濤直溜一聲又干了一杯,然后拿了個雞爪子啃了半天,含糊不清道:“這事情有點奇怪,按理說,廳里要在下面選人手,都會把具體的職位說清楚的。這一次倒是個例外,不過,據(jù)我猜測一定是一個不方便說的職位。要不就是省專案組,要不就是什么別的。你小子行啊,不言不語的,沒想到還真有兩下子。省廳里都點名要你去?!薄?/p>
我還沒有喝多,知道他是在套我的話呢。擺擺手說:“哪跟哪啊。我還不知道什么事請呢。要說省里怎么忽然找到我,我也丈二和尚呢還是。不過,既然上面點名讓咱去,咱也不心虛。畢竟當(dāng)時我畢業(yè)的時候可是全校最拔尖兒的人物。你去現(xiàn)在的警察檔案里都能查到我,當(dāng)年可是得過獎的。話說回來,難道省里也是在記錄里做了調(diào)查的?”。我當(dāng)然不會說出,我去省里是走了后門的,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下絆子嗎。
不是我信不過陸濤,而是這小子喝酒后嘴里沒個把門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漏了,到時候被有心人聽去,到省里一捅,我可就載了。
陸濤點頭說,有這個可能。那地方怎么都會比咱這里有前途,也有干勁兒。你小子好好干,說不定真的能混出個一官半職的。
從他說出這些話來判斷,這小子真的已經(jīng)喝大了,言語中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說一官半職倒是不敢想,只要把我在警校念得那些能用到就成了。
我們兩個人喝酒喝到夜里十二點多的時候才散場。
第二天,我在所里開好證明,陸濤開著警車就把我送到了縣城火車站。
登上火車的時候,我心里的激動還是大過分別的悲傷。
看著那份省廳的文件,我心里好奇的很,這到底是什么職位等著我呢?
整個廳長當(dāng)當(dāng)。我嘲笑了一下自己。
回到大城市最先學(xué)的應(yīng)該吧是那已經(jīng)被我放棄了三年的普通話
火車緩緩開動,我收起文件,靠著椅背上閉著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