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墓室建設(shè)在水底,這本身就是一件很驚人的事情,更不可思議的是這石門的密封性,墓道中不止沒有陰冷的感覺甚至還有些干燥。
楊曉奇說墓室中的溫度有些古怪,附近應(yīng)該有通向火山口的通道。他定了定神,見我傷的比較重問我能不能撐住。我搖頭說不礙事讓他在前面帶路。
說實話,我的傷確實不容樂觀。小腿肚子的肉幾乎都翻了出來,樣子很恐怖,不過好在沒有傷到筋骨,行動起來雖然疼痛但還是能夠忍得住。
臨行前楊曉奇給我打了一針抗生素,用紗布把腿上的傷口扎緊用以止血。弄完這些后,我們倆個開始向著墓道深處走去。
整條墓道的長度,我一點概念也沒有。如果按地面上楊曉奇畫出的地宮樣子來看,在這里連個毛都看不出來,也就是說,楊曉奇畫的那個豬圈根本就不是陵墓的樣子。想到此處我心里就覺得別扭,兩個笨蛋在古墓中瞎晃這不是在找死嗎。
但有沒有其余的辦法,因為這是我們唯一的一個機(jī)會,不然就要回到地面沿著整個陰陽島找時空亂流。
四處越走越黑,本來手電照在一邊的石壁上,還有一點反光,至少還有參照物。但走著走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墓道逐漸變寬,最后兩側(cè)的石壁都看不見了,黑咕隆東的,我們不由放慢了腳步。楊曉奇提醒我們機(jī)靈一點,注意查看四周有沒有石門或者石像。
又過了十幾分鐘,走在最前面的楊曉奇停了下來,我正要上前,看到他做了一個讓我停下的手勢。
走到他的身邊,順著他的手電看去,只見前面黑暗中隱約的站立著幾個人影,因為光線太暗,且那些人影距離我們的距離很遠(yuǎn),即使是狼眼的光亮也只是看出了個大概。
“那是什么東西?”我定了定神,問楊曉奇道。
他搖頭說不清楚,但好像不是活物,應(yīng)該是這里的石像之類的吧。、
他說著抽出匕首,對我打了個眼色,道:“我們過去看看。”。
我盯著前面出現(xiàn)的那幾條人影剛要點頭,忽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條人影晃動了一下。忙叫楊曉奇等一等。
“怎么了?”楊曉奇不解的問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道:“這里不對勁兒啊。剛才那個地方有個影子動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薄?/p>
楊曉奇聽我這么說吸了口涼氣,想了想最后堅定道:“我過去看看,你在這里不要動?!?。
他說完拿著匕首握在了手中,也不拿手電就這么摸著黑向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我在原地想要過去幫忙,但又覺得他的話不能不聽,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在那里給他照亮。
楊曉奇貓著腰,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幾個人影靠過去,他的姿勢很特別,把腰身壓得很低,半圈著雙腿,很吃力的向前走。我知道這個姿勢是人體最快反應(yīng)速度的一種狀態(tài),為的就是遇到突發(fā)事件可以快速的做出回應(yīng)。
他走的小心,使我在后面也跟著一起緊張起來。心道著要是這小子掛在了,我自己一個人應(yīng)該怎么面對這恐怖的古墓?
想到此處我心里害怕,慢慢的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過去,當(dāng)然是在安全距離之內(nèi)的。
忽然,在楊曉奇身后位置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的,絕對沒有看錯的可能。那黑影無聲無息,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楊曉奇雖然謹(jǐn)慎但也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古怪。
“小心”我?guī)缀趺摽诙鲞@一句話。聲音很大,楊曉奇聽到了直接猛地轉(zhuǎn)過頭來。
因為我是拿著手電筒的一方,楊曉奇只看到一個刺眼的手電光,看不到我。他瞇了瞇眼睛,我趕緊把手電筒移到別的位置。
“怎么了?”楊曉奇的話聲傳來。
“在你的身后有東西”我輕聲提醒。
說著話,我來到他的身邊,看到他警惕的看著四周,除了黑暗并沒有其他的?!笆裁礀|西?你會不會看錯了?”他疑惑的問我。
這一次反倒我不確定了,剛才那一下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看錯的可能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