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頭接著道:“你不說我還忘記了,那個小警察還真挺有兩下子,竟然能夠喚出燭九陰這種兇獸,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放心,他跑不了的。如果他是一個稱職的警察我很有把握讓他瘋掉?!?。
他這么說讓我放下心來,看來這個人并不打算對陸濤和張小杰怎么樣。
不過,我怎么就被他盯上的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把判官指丟了的緣故?瘋掉?是什么意思。
王伯應(yīng)了一聲道:“如果沒有必要,還別殺太多的人好。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你還是放不下那仇恨呢”說完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在嘆息什么。
齊老頭古怪的笑了笑,說道:“你別在這里裝活菩薩了。我的事情你還是少摻和的好。對了,我想起個事。剛才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鎖被打開了,我想應(yīng)該是有人闖了進(jìn)來。我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你幫我去那屋衣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躲在了里面?你小心一點”。
他看不見,不代表王德海也是瞎子。被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事情,怎么辦?
我還來不及有什么想法,飛鏡就急道:“這人要殺王德?!薄?/p>
我聽后一驚小聲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飛鏡小聲道:“夜眼病在白天只要點上一支用死人灰燼做成的蠟燭就能夠看得見東西,好比是咱們普通人在夜里拿了支手電一樣的功效。他若是真的知道咱倆在這里,為何不自己提著蠟燭來看?,F(xiàn)在卻偏偏非要讓別人來看這里有沒有人,他是想在那人的背后下殺手?!?。
我現(xiàn)在想起了,為什么我第一次見到齊老頭的時候這個人是提著燈籠的,原來是照路用的。
飛鏡這么說也不像是危言聳聽。我知道,人在做一件高度集中地事情之后,會忽略掉身邊的危險。而齊老頭讓王德??纯匆鹿窭镉袥]有人,并且還特意囑咐一句‘你小心一點 ’這樣就更能使王德海在開衣柜的時候全神貫注。在這種情況下要殺他,真的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
王德海在聽到齊老頭要他幫忙的話后,連連道:“還是算了。你這里太邪性。天知道衣柜里有什么東西。我還是不要亂翻的好。再說,就算有哪個賊會來你這里,也早就被你養(yǎng)的東西嚇跑了,誰還敢做什么。我還是走吧,現(xiàn)在天馬上就黑了,你很快就能看見了,真的要是有什么人你自己也能處理的了。”。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了腳步聲。齊老頭道“也好,我自己處理吧。我送送你。”聲音剛落,真的起身跟著王德海走了出去。
我和飛鏡在衣柜里聽得真切,確定兩個人都已經(jīng)到了院子外面后。飛鏡忽然急道“機會難得,快走。”。
說完打開柜門一步竄了出去,我只有在后面緊緊地跟著。
快步的走過幾個房間的時候,我甚至還看到了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在棺材上呆呆坐著,她看到我們在他眼前經(jīng)過時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暗念一聲阿彌陀佛就跟著飛鏡來到了房子的外門,此時齊老頭剛剛陪著王德海走到院子大門的‘過堂’里。時間把握的剛剛好,我在慶幸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飛鏡的冷靜與膽魄。
齊老頭還看不見,而王德海此時正在往院子外面走,不可能忽然的轉(zhuǎn)過頭來看院子里面。即便他轉(zhuǎn)過了頭,過堂的墻和他身后的齊老頭也會還給他的視線造成一個盲區(qū)。我們只要在這個盲區(qū)里快速的移動,是不可能被他看見的。
這個時間很短暫,只有十秒不到。這么短的時間里要翻過一面墻對普通人來說是有些困難。但是對我來說卻容易的很,因為我在讀警校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鍛煉。那些女生都夸我‘身輕如燕長得帥’。
時間緊迫,顧不得太多。
“你先走”飛鏡拉開門,頭一甩說道。
“仗義!”我向他豎起大拇指,一個健步?jīng)_了出去用腳尖著地跑向西邊,這樣可盡可能的不發(fā)出聲音。飛快的跑向西面的那面院墻,不用擔(dān)心落到墻外面的時候會被人看到。
我用腳尖點一下墻面,一個借力雙手就把住了墻頭上面,接著就翻到了墻上面。時間剛剛好,只要落到墻的外面就算安全了。
我在墻上并沒有急著跳下去,因為飛鏡還在里面。我擔(dān)心他身體太胖會不方便,想要拉他一下。
剛回過頭就見到了飛鏡呲牙咧嘴的跑過來,還對我猛做手勢讓我趕進(jìn)落到外面去。我看他表情急切,心道不妙,這胖子難道要被人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