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奇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令我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跟著顫抖起來。一種發(fā)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感頓時傳遍了全身。
我盯著距離我們只有十幾米的石像,看到那張詭異的笑臉,甚至讓我有種她還活著的錯覺。
“為什么說是他在跟著我們?”
楊曉奇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對我說道:“我們絕對沒有走重復的路,你仔細看,四周根本沒有任何的腳印。我可以確定這個地方咱倆絕對沒有來過?!?。
我被他說得迷糊,一時間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問道“不是循環(huán)?”。
楊曉奇搖頭說不是。
“那是什么?”我問。
楊曉奇輕聲道:“鬼打墻?!?。
我倒吸口涼氣。鬼打墻,這個詞我聽過不止一次,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人在固定的地帶,比如墳場,或著森林會遇到鬼打墻,這好像挺神秘,其實是因為這些地方的標志物,容易讓你混淆,因為人認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標志物,當這些標志物有時候會造成假象,也就是給你錯誤的信息,這樣,你覺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實也已經迷路了,當人迷路的時候,如果不停下來繼續(xù)走,那么一定是本能運動,走出來是一個圓圈。
其實說白了就是人不承認自己已經迷路,所以才會把這種原地打轉的行為稱為鬼打墻。
“不是有指北針嗎?我們根據指北針往一個方向走,別去用眼睛判斷路線了?!蔽姨岢鲎约旱囊庖姟?/p>
楊曉奇聽我說完后,竟然非常干脆的搖了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一驚,忙問他怎么回事?
他輕聲對我道:“飛鏡給我說過,鬼打墻其實是鬼魂身體里散發(fā)出的一種可以擾亂人視覺神經的毒素,促使人進入一種‘清醒’的迷路狀態(tài)。你剛才說的那種是純粹的迷路,并非鬼打墻。?!?/p>
她這么一說令我無地自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孤陋寡聞了。想了想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楊曉奇道:“那種鬼魂身上所帶的毒素要想時時刻刻的控制人,必須在必要的距離之內才行,這也是為什么那個石像一直跟著我們的原因?!?。
我聽了恍然大悟,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問他“為什么他這么大刺刺的杵在我們面前。這不是告訴我們一切都是他作祟了么?”我指著前面的石像。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睏顣云孀屑毾肓讼肜^續(xù)道:“有可能是在向我們傳達什么意思吧?!?。
他說完陷入了沉思,我腦子里亂做一團,不明白這事情應該在哪里找突破點。隔了很久,楊曉奇終于開口。
他道:“飛鏡說過,鬼魂都是沒有實體的,要想害人必須會依附在一件物體上。換句話理解就是,靈體孤魂即便不現身,我們也一定會著了道。但是眼前這個明明就現身了。這不按常理出牌啊。”他說完摸著下巴。
我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問道“會不會是這個石像的問題。也許這里的鬼魂是好的,依附在一個石像上目的是為了想讓我們幫助他什么別的?”。
楊曉奇認真的考慮了我的話,不確定道:“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以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哎,算了,先不管那些了,你在飛鏡背包里找?guī)讟訓|西,看看有沒有獵鬼的工具。無論這個鬼是善是惡。他此時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你我就沒有必要對他客氣。咱們先禮后兵,先看看那個石像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沒有就讓你看一看我的獵鬼手段”。
我點頭,然后在背包里拿出幾張符咒和那卷血蠶絲。遞給了楊曉奇之后,他拿在手里墊了一下,對我一甩頭然后向著石像的走去。
我在他的身后拿著手電筒給他照亮。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朝著石像過去。那石像平靜的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似乎根本就沒把我倆當回事一樣。
我覺得自己二人這么小心其實一點必要都沒有,這種環(huán)境下,打著手電本身就是一個很顯眼的行為。但是人的心里作用下還是會不自覺的變得謹慎。
靠近石像后沒有任何的事情發(fā)生,楊曉奇說要把石像推開看看。
我擔心道:“你確定沒有危險?”。
他瞪我一眼沒有回答,然后拿著匕首開始敲打那石像。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