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完全沒有主意,看了看飛鏡和楊曉奇,他二人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都沒有言語。
終于,楊曉奇打破沉默,看了步美一眼問道:“你實話實說,我們到底能不能活著出來?”。
我一驚,不知道楊曉奇為什么這么問。
步美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道:“實話告訴你,除了張鑫,我不覺得咱們能活著?!?。
我心里一震,不解的看著步美,更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
“怎么講?”我看著步美問。
她又恢復(fù)了那張冷冰冰的臉,眼睛盯著地圖說“我多少知道一些奇門遁甲,能夠演算出一些東西。此行,我們幾個人身上都帶著死氣,只有你”
“我?”。
“只有你看不出那種死氣。我想此次去陰陽島,只有你才是最大的變數(shù)。也就是說我們此行必死,只有你或許能逃過此劫?!辈矫篮敛谎陲?。
我完全懵掉了,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其實我心里在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非要騎著摩托車了吧?!憋w鏡笑著拍了下我的肩膀,語氣中竟然有幾分苦澀。
楊曉奇拍了下手道:“好了好了,生死各安天命,大家不要再說了。吃飯去?!薄?/p>
胡子這個時候也在一旁招呼我們?nèi)コ燥?,他做的是面條和罐頭,還有飛鏡帶的那種貓耳面,一鍋粥似的,不過味道還不錯。我也沒指望胡子能做出什么好東西,能吃就行。
我用一個不銹鋼的飯盒盛了一碗,用勺子攪拌著慢慢吃。心里還在琢磨剛才步美的話,為什么說只有我能活著?
想著想著我就有些走神,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一餐了”。
我看去,立即發(fā)現(xiàn)說這話的竟然是胡子,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后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胡子要出事。
步美走到我的身邊,在她身后跟著那只鬼獒。她靠著我坐下來,第一次我在她口氣中聽到了溫柔的味道。
她說:“如果我有意外,這只狗就拜托你了?!薄?/p>
我心里又是一抽,這是要交代后事嗎?
看著那只鬼獒牛犢子一樣的體格,我心里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咬死。要知道獒犬一生只認(rèn)一個主人的。
步美也知道這一點,她在手腕上解下一個鈴鐺,拴在我的手上,動作很溫柔,我一時間有些呆了。
隨著她的動作,那只鬼獒也歪著腦袋盯著我們。
“這只鈴鐺在你身上,從此你就是這只狗的主人了。我會讓它聽你的話。你搖一下鈴鐺試試看”她說。
我晃晃胳膊,清脆的聲音很悅耳,那只狗一下激靈起來,對著我搖尾巴。
步美抱著狗的脖子把臉湊上去,很久,終于抬起身子。
她走到車上,但是那只狗卻沒有跟過去,和我一起看著步美的背影。
“出發(fā)了!”胡子對著正在發(fā)呆我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