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和她一起坐在火堆旁發(fā)呆。一時間覺得心里有點亂,這一系列的事情出的令我連口喘氣的機(jī)會都沒有。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從認(rèn)識飛鏡之后就遇到了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先是李家沱子的墳地,再就是沙漠中的影樓蘭,最后原本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耿巖又會找到我,讓我和她來這131,找飛鏡。我難道今年命犯太歲?
看了一眼面前的楊飛,心想這娘們在‘死靈’里工作,遇到的奇怪事情絕對比我多得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看了看天色,烏壓壓的烏云遮住月光,看樣子這雨還會下起來的。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卻不知道是什么。這是心理的一種直覺,應(yīng)該是最近這斷時間遇到的事情造成的。
楊飛低頭看著爐火,頭也不抬的忽然對我說道:“你覺得這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搖了搖頭?!斑@里處處都透著不對勁,你說的哪一面?”。
楊飛看我一眼道:“在影樓蘭的人面刺猬竟然會在這里又出現(xiàn),你不覺得奇怪么?”。
她說的我也想到了,不過人面刺猬畢竟是一種生物,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出現(xiàn),這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巧合吧”我說。
楊飛沉默了一會兒道:“希望是吧”。
我們一直等到耿巖再一次的醒過來之后才出發(fā),雖然她還是很虛弱但是已經(jīng)可以一個人行走。我和楊飛各自背著一個背包,只讓耿巖拿了一只手電筒,三個人頂著夜色向著131的方向走去。
楊飛的地圖上標(biāo)注著131的具體位置,那是在我們正前方的一座山上。其實通向那里最早的時候是有一條公路的,仔細(xì)尋找還能看到影子。不過大部分路段都已經(jīng)被碎石和泥土掩埋了,上面長滿了雜草樹木,車子不可能開的過去。
半個小時后,耿巖已經(jīng)徹底的恢復(fù)了過來,面色雖然還有些的蒼白,不過體力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她一好,就催促著我們加快腳步。
我翻翻白眼,想要說她幾句,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后,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搖搖頭沒有言語。
楊飛一直在前面帶路,我看她一言不發(fā),在這無邊的黑暗中沒有半點害怕的情緒,這讓我不得不佩服。
她說這里就這一條路,雖然已近叢林化的很嚴(yán)重了,但是只要我們順著這條路走就一定能夠用最短的時間里到達(dá)131入口。
我們都明白這樣的道理,但因為在黑夜中的森林里會讓人的心里有一種恐怖的壓抑感覺,并且四周的樹木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模樣,所以即使我們已經(jīng)連續(xù)不斷地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我還是覺得跟原地踏步?jīng)]有什么兩樣。
楊飛帶的路并不是直線行走的,曲里拐彎的很繞,最后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令我驚訝的是這路程之長真的出乎我的判斷。
在繞過一個彎道時,前面的耿巖忽然停了下來。一擺手對我們道:“前面有一輛車?!?。
我和耿巖跟著過去一看,果然在前面一片開挖地里停著一輛汽車。
車子是迷彩的軍用車,看樣子和我們的那輛車很像,應(yīng)該是同一個牌子的。
這輛車是哪里來的,沿途的路程根本不足以行車,這有點奇怪。我們不敢掉以輕心,楊飛在前,耿巖在后一只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三個人慢慢的向著那輛車靠過去。
靠近一分我的心跳就加重一次,最后冷汗都流下來了,同時去看楊飛,發(fā)現(xiàn)她緊緊地抿著嘴,顯然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因為,前面的那輛車?yán)镉腥齻€人,三個和我們一模一樣的人。
里面坐著一個耿巖,一個楊飛,還有一個一個楊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