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元舒的父親,江堯沒有開口問,尋思著過一晚應該就恢復正常了,事實確實如此,只不過人木木的,說什么倒也順著,還是脾氣好的不得了,就是能明顯感覺到她不怎么高興。連吃飯的時候和兩個大人聊天語氣都干巴巴的,只是一味地機械性的往嘴里送飯。
江堯提議去看海,正好七月初,大家都放了暑假,四個人湊齊組隊一起。一路上有江念念車里就鬧騰的不行,下了飛機去住處的路上江堯帶著耳機,元舒的胳膊被江念念“劫持”,聊個不停。再轉(zhuǎn)過頭江堯已經(jīng)閉上眼,估計已經(jīng)睡著有一會兒了。
訂的民宿不是很大,但很溫馨。幾個人回房間各自安頓好已經(jīng)是臨近傍晚,今天自然是來不及去太遠的景點了,吃過飯后江堯拉著元舒,說到外面去隨便溜溜。
落地窗外的晚霞被紫藍色的天空和同樣暗下來的海水擠壓,兩人走到屋外時那一抹橙紅變得更少,好像海浪一卷就能全部蓋過。
傍晚的水浪小很多,不遠處還有大人陪著自家小朋友打鬧,江堯把鞋子丟到一邊就跑過去踩到海水里,水還是溫溫的,就是皮膚再次暴露在空氣中被風一吹有些涼。
風吹過來,發(fā)絲勾的亂亂的,光著腳的人往回跑,元舒下意識要取下左手的發(fā)圈,可是手腕被她拽住,頭發(fā)掃過耳邊,聲音忽近忽遠,沙灘只留下兩個人的腳印,幾秒過后又被來去的潮水沖淡。
回到房間都要準備睡了,江堯充電寶的數(shù)據(jù)線找不到了,翻遍了行李箱也沒有,最后只能求助隔壁的許清。
“你去隔壁拿她的,我剛剛和她說了。”
“好。”
雖然江堯說剛問過她倆還沒睡下,但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元舒輕輕敲了敲門,等了幾秒,里面的人講話,是江念念的聲音。
“元舒姐姐嗎?”
“是?!?/p>
又是一陣沉默,等了會兒最后開門的是許清,準確的說臉上還頂著個巴掌印。
她把東西草草遞到元舒手里就關(guān)上了門。
……
元舒回去把見到的告訴江堯,說她倆是不是鬧矛盾什么的,用不用勸勸,對著元舒的認真臉,江堯趴到床上去說了一句她倆就那樣。
過了一會又爬起來看著元舒,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
“你還挺關(guān)心她倆的?!?/p>
“我就是覺得打的還挺重的……”
搭在床面的手拍了拍,“元舒,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睡了?!?/p>
語氣有點怪罪她的意思。
元舒心底真的生出一絲愧疚感,別開眼睛跑到床上掀開被子躺好,看著豎在一邊的人。
沉默幾秒,江堯離自己越來越近,元舒被扒的干干凈凈提出來晾在床上。
江堯?qū)牙锏娜藬[好,“跪直?!?/p>
熟悉的詞語,上次的記憶涌入腦中,唯一不同的就是今晚接觸膝蓋的不是硬邦邦的地板,而是柔軟有彈性的床??僧斚伦约菏裁炊紱]有穿,完全赤裸的羞恥感讓元舒迅速的伸手擋住雙乳。
元舒很懊惱自己只長了兩只手,只能微微彎腰看著披在頸側(cè)的頭發(fā),給自己一種江堯看不見的錯覺。
冷白色的數(shù)據(jù)線闖進這小塊陰影中,隨便對折在尾端形成的圓弧搭在手背點了點。
“我們只是一周沒做,你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