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17）醒過來，梅麗莎（第2頁）

她猛地將照片和皮夾塞進(jìn)懷里，心臟仿佛被巨石狠狠壓住。

血，冷汗，泥土，還有空氣里若有若無的尸臭味，一切都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緩緩抬頭，臉上沾滿了亞當(dāng)?shù)难?，連眼睛里都滲著幾分紅。

馬什仍在原地，紅色的瞳孔死死盯著她。

“告訴我真相?！彼穆曇舻蛦《怃J，混雜著憤怒與恐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步步逼近，染血的指尖顫抖著指向他，聲音徹底失控：“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誰？”

馬什的面容微微動了一下，唇線抿緊，但他的神情仍舊冰冷。

“你在說什么？”

他語氣低柔，仿佛她說出的不過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夢話。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林芙嘶啞著吼出聲，雙眼猩紅。

“保羅，保羅的死亡

，他的身體直接碎掉了！亞當(dāng)也是！你剛剛也親眼見到了。亞當(dāng)告訴我了！他告訴我一切了！”

她的聲音幾乎破碎到難以成形，xiong膛劇烈起伏。

“還有你！”她近乎瘋狂地吼道，“我親眼看見你！在地下室！艾布納死了！都是你做的！”

馬什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波動。

他輕輕蹙起眉，走近一步，語氣卻柔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碎裂：“地下室？那里什么都沒有?！?/p>

林芙幾乎被這句話逼瘋，雙手死死攥住自己的頭發(fā)，喘息著。

“你太累了?！彼^續(xù)說，聲音溫軟得像是溺水，“梅麗莎?！?/p>

林芙猛然僵住。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用的是另一個名字。

她幾乎不敢相信地后退一步，但馬什卻不容她退開，雙手緩緩扶住她顫抖的肩膀，將額頭輕輕抵上她的。

“保持清醒?！?/p>

他呢喃著，溫柔得近乎虔誠。

“這些都是假的……你看到的，聽到的，記住的，都是假的?！?/p>

他指尖輕柔地?fù)徇^她滿是血污的臉頰，仿佛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獸。

林芙的眼神開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