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連忙將其扶起:“幾日不見,大哥真是生分了許多?!?/p>
周牧的聲音溫和而又平靜,像是真的在和朋友交談那般。
感受著周牧的語氣,中年衙役知曉周牧并未因職級升遷而盛氣凌人。
不氣盛叫何年輕人?
可眼下的周牧算是少年成名,卻又如此低調(diào),日后不可限量啊。
中年衙役微微感慨,倒也沒太過耽擱,他知道周牧最想知道什么,當(dāng)即便是開口:
“賽華佗的消息有了?!?/p>
“果真?”周牧一臉嚴(yán)肅,叔父的事情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就在清河縣!”中年衙役話音落地,像是石頭投入沉靜的湖面。
在周牧心里掀起萬千重浪。
之前只是聽說賽華佗到達(dá)了秦地,不曾想已經(jīng)是趕到了清河縣。
“也好,也好!”周牧有些欣喜,這樣一來就不用自己耗費(fèi)更多的精力,也能快些讓叔父好起來了。
周牧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向著中年衙役問道:
“那賽華佗現(xiàn)今在何地?”
中年衙役眉頭在此刻皺了起來,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
“黑風(fēng)寨。”
話音落地,宛若驚雷。
周牧瞳孔猛然一縮。
“黑風(fēng)寨?為何會在黑風(fēng)寨?”
寨子里無論是土匪,亦或是起義的農(nóng)民軍,即便是無奈造反,也絕對不會有什么禮賢下士的行為。
而那賽華佗脾氣又倔,萬一有個好歹……
再退一步來說,即便賽華佗被當(dāng)作座上賓供著,等到官軍打上去,亂軍之中也難保賽華佗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要知道,歷史上死于亂軍之中的人物太多了,不勝枚舉。
周牧的拳頭漸漸緊了起來。
“周小哥,這件事我只能幫到這兒了,能力有限,見諒?!敝心暄靡垡仓獣灾苣恋碾y處,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