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釘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凍結(jié)。
無數(shù)的疑問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如同海嘯般沖擊著他的認知。
他下意識地搖頭,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對!
大哥一定是來解決陸氏這個合作項目的問題!
作為陸氏總裁維護集團利益和自身完美的公眾形象是本能!
再加上他以為傅語聽是他的弟妹,
才會在危機關(guān)頭出手相護!
一定是這樣!
至于傅語聽……
陸景言的目光落在傅語聽緊握著薄行洲手腕的那只手上,有種被背叛的怒火在心里燃燒。
救護車很快就把薄行洲抬了上去,傅語聽跟著上了車,薄行洲的血和傅語聽還被留在原地,跟陸景言的心一樣。
但是很快就壓下去了,肯定不可能。
她這么愛他,
估計也是被嚇傻了。
傅語聽也算做了件好事,讓他那個哥哥受點罪也行。
陸景言默默的點了根煙,隨后打了個電話撥給徐茜。
“茜茜,在哪?”
醫(yī)院。
消毒水的刺鼻氣味霸道地侵蝕著空氣,蓋過了那令人心悸的血腥。
手術(shù)室門楣上,“手術(shù)中”三個猩紅的字亮得刺眼,像懸在傅語聽心尖的三滴血。
她背靠著冰冷的墻壁,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掌心,那里似乎還殘留著觸碰地面血跡時,那粘稠溫?zé)岬挠|感。
薄行洲被推進去多久了?
十分鐘?
半小時?
時間被拉長、扭曲,每一秒都像砂紙磨過神經(jīng)。
“他……傷得怎么樣?”傅語聽終究還是問出了口,聲音艱澀。她的目光無法控制地飄向那扇緊閉的手術(shù)室門。
蘇寒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斟酌用詞:“刀口很深,貫穿掌骨,肌腱和神經(jīng)有嚴重損傷。醫(yī)生正在全力修復(fù)?!?/p>
他頓了一下,補充道,語氣沉重了幾分,“即使手術(shù)成功,左手功能的恢復(fù)……也會是個漫長且不確定的過程??赡軙杏谰眯缘挠绊?。”
傅語聽背靠著冰涼刺骨的墻壁,指尖無意識地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紅痕。
“蘇寒,”她開口,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