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只有床頭一條晦暗的燈帶,孟棠揉了下眼睛,問:“幾點了?”
睡了一夜,又被早早叫醒,她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語速也慢,帶著點起床氣的慵懶。
魏川抬手,看了眼手表:“六點十分了?!?/p>
“好吧?!泵咸钠D難地從他肩上離開,“你先出去,我換衣服?!?/p>
她仰著頭,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魏川柔聲道:“要不還是改票吧?”
孟棠搖了搖頭:“不改了。”
魏川無奈道:“那我出去了,你換吧?!?/p>
“好?!?/p>
魏川傻愣愣出了孟棠的房間,在門口不斷地搓自己的脖子。
可怕的是,那一抹清甜的木香怎么也搓不掉,就像生入了他的骨髓。
他直勾勾盯著臥房的門板。
孟棠她……是不是開始喜歡他了?
昨天還主動親了他,惹得他半宿沒睡,今天早上又來這么一出,他真的扛不住。
孟棠換好衣服,披散著長發(fā)出了房間,門一開,被堵在門口的魏川嚇了一跳。
“你一直站這兒干什么?”
“等你?!?/p>
“你洗漱了?”孟棠皺著一張臉。
魏川點了點頭:“洗了。”
“那我也去洗了?!?/p>
睡醒的模樣原來這樣可愛,魏川心臟被擊了下。
孟棠企鵝似的來回晃著步子,往衛(wèi)生間里去。
大腿和小腿兩側(cè)酸感爆棚,動作大一點會疼。
魏川直接看笑了,又怕笑出聲被她瞪,只能扭過頭偷著樂。
孟棠洗漱完,又慢吞吞回房間收拾了東西。
東西不多,但挺重的,和魏川一樣,就一個包。
收拾好,孟棠出了房間,說:“我好了,下去吃飯嗎?”
“去車站再吃?!蔽捍ǔ焓?,“包給我。”
孟棠將包給他,自己就拿了手機。
到一樓前臺退了房,兩人打車去了高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