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二月天。
“爹,我是望月,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袁家院子。
一個十三歲的女子,穿著桃紅色的純棉衣裙,頭上簪著一根銀簪,一張小臉蛋兒哭得通紅,聲嘶力竭:“爹啊,您還記得當(dāng)年柳家村柳樹下的柳依依嗎?”
這一聲扯著嗓子的嚎叫,不僅叫醒了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的袁梅良,同樣也叫醒了站在他身后的姑娘。
顧青眨眨眼睛,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
袁望月?
這名字有些耳熟。
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此刻正皺著眉頭看著哭泣的小姑娘,“你說你是我親妹妹,你可有證據(jù)證明?”
“我有!”自稱袁望月的女孩擼起袖子,眼淚汪汪:“只要是爹的孩子,胳膊上都會有一個相同的胎記,爹爹有,三個哥哥也有,是不是?”
芊芊玉臂上赫然有一塊黑色的胎記,不大不小,剛好跟銅錢一樣大。
中年男人包括男孩,震驚的同時擼起了袖子,果然,相同的位置都有一枚銅錢大小的黑色胎記。
顧青越發(fā)懵逼!
她昨晚上熬夜看過的《錦鯉女主發(fā)家記》,好像有一模一樣的認親橋段!
這銅錢大小的黑色胎記是袁家的祖?zhèn)魈ビ洠?/p>
袁梅良的爺爺有,袁梅良的爹有,袁梅良有,他生的三個兒子也有,可偏偏他的女兒沒有!
之前大家都以為這胎記只傳男不傳女,可現(xiàn)在看來……
男人和男孩一齊看向了顧青:“你不是我袁家人,你不是我女兒袁望月!”
顧青驟然明白了所有。
她穿到她看過的《錦鯉女主發(fā)家記》里頭了。
而且她還穿成了書中的錦鯉女主袁望月,而嚎啕大哭的女孩,是被顧家抱去養(yǎng)的袁家真千金。
要說這袁望月啊,生母乃柳家村一個農(nóng)女柳依依,長得頗有幾分姿色,袁梅良來柳家村踏青,就對風(fēng)華正茂的柳依依一見鐘情,兩個人惺惺相惜,情難自禁,就有了袁望月。
可惜,袁夫人善妒,袁梅良又是個吃軟飯的,所以只敢偷偷地將柳依依母女養(yǎng)在外頭,直到袁望月兩歲那年,柳依依和袁夫人相繼病逝,袁梅良才把袁望月接回來。
袁家是德興縣的望族,袁望月倒沒吃過什么苦,但是作為家中的女兒,待遇明顯不如幾個哥哥。
而顧青蘿,則經(jīng)歷了貧窮富貴,坐了趟過山車。
好日子也就過了個一兩年,顧母就患了重病。
宅子賣了,值錢的家當(dāng)也都賣了,花錢如流水,還是沒能留下她,顧父悲痛欲絕,也成了個藥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