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甄淖是個神經(jīng)病吧?我前幾天看到她趴在桌子上,一抽一抽的,不知道在干嘛?!?/p>
這個聲音好耳熟,像是坐在后面的李晴昭。
聽到自己的名字,甄淖愣了一下,站起來走到墻邊,將耳朵貼在上面偷聽。
“我靠,不是吧,好嚇人。我聽甄淖的室友說,她的床上半夜會莫名其妙發(fā)光,還總是掉黑色的長毛,要知道她可是短頭發(fā)啊!”
“咦,別說了好不好,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你們再說下去,我都要害怕了。”這個聲音聽著像前排的陳凝儀。
“趙亦晨你不是跟她一個宿舍的嗎,你什么時候趁她不在,偷偷翻一下她的東西,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幾個人說到這兒,突然停了下來。甄淖緊張得握緊拳頭,表情有些畏懼。
陳凝儀似乎覺得不太好,躊躇著說:
“還是別了吧,翻東西什么的……”
哐當(dāng)!
話還沒說完,甄淖對著的那面墻突然傳來重?fù)袈?,甄淖嚇得后退了半步,那一拳好像砸在了她的腦袋上,震得她渾身一顫。
柳絮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她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剛抽完煙,“陳凝儀,你跟甄淖很熟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甄淖好像真的聞到了煙味。
陳凝儀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只是不想?yún)⑴c……柳絮姐,你也知道的,我膽子小?!?/p>
趙亦晨說:“咦,這個地方,不是之前教訓(xùn)蘇沁蘭的地方嗎?陳凝儀,你怕不怕,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哦?!?/p>
李晴昭說:“那次還被甄淖那個賤人看到了,柳絮姐,你說她會不會去告訴老師?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時間警告她一下?!?/p>
隔著一道墻,她們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是在商量要怎么欺負(fù)她。
甄淖咬著手指,表情驚惶。
李炙站在她身后,一直看著她的反應(yīng),他本來以為她會出去阻止她們,沒想到她卻躲在這里偷聽了起來,而且她的表情和動作都很有意思,像是在演默戲。
她們讓陳凝儀去偷甄淖的衛(wèi)生巾,陳凝儀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敢。
趙亦晨說:“你和甄淖根本就是一伙的吧,我看到她給你送吃的了!”
陳凝儀的聲音驟然拔高:“我沒有!我沒有吃,我扔了!嗚嗚嗚。”
甄淖心里一驚,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李炙,心道李炙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沒有收她的馬卡龍。
李炙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他原本想走的,是甄淖一直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外面?zhèn)鱽硗妻穆曇?,甄淖聽得心驚肉跳,她不會想到同一個地方同一種事,會被她碰上兩次。
李晴昭說:“我看你也想學(xué)甄淖那騷樣吧,整天挺著對大xiong勾引人,你要是還想跟我們玩,今天晚上回去把內(nèi)衣?lián)Q了,把xiong勒緊點兒,知道了嗎?”
甄淖垂頭看了眼自己xiong前的凸起,瞬間面紅耳赤,揪著衣領(lǐng),把xiong往下壓了壓。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的人終于走了。
甄淖的肩膀立刻耷拉下來,她將手放進(jìn)外套口袋里,摸到了堅硬的手機外殼,猶豫了一下,才轉(zhuǎn)身面向李炙。
“好險,還好偷聽到了,這下她們想整我,我也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了,哈哈?!?/p>
她撓了撓下巴,笑得很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