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苗在旁“哈哈”拍著巴掌笑。
周醒迷茫,“說的什么?”
孟新竹憐愛撫摸她發(fā)頂,“回去解釋給你聽?!?/p>
程意笑瞇瞇,用剛跟人牽過的那只手撩了把頭發(fā)。
沈新月拽她胳膊,“走,上樓放東西?!?/p>
“我沒帶東西。”程意懶洋洋的調(diào)子。
沈新月左右看看,“欸?還真是,你出來竟然不帶行李?!?/p>
“你不是說你家什么都有?!?/p>
程意一步三回頭,還往廚房方向看,“帶了一次性內(nèi)褲,睡衣?lián)Q洗什么的,穿你的吧?!?/p>
“哐哐——”
江有盈操起砍刀,羊排一分為二。
二樓辦公室隔壁就是程意的房間,她晚上比較安靜,往左是丁苗的,她工作忙,電話多,沈新月?lián)乃驍_老板休息。
再往左,是小情侶暴竹的房間,晚上要做事的話,跟丁苗又可以組成一個互相傷害格局。
程意從辦公室窗戶往里瞄了眼,“里面就是你老板的房間嗎?”
沈新月說“是”,刷卡推開門,把她拽進去,豎指警告,“別給我亂來?!?/p>
趕路半天,也累了,程意倒在床面,沖著天花板笑了會兒,撐起腦袋看她,“真分假分,哪種程度?!?/p>
“騙你干嘛?!鄙蛐略逻M衛(wèi)生間,檢查她洗漱這些夠不夠用,“人家提的嘛,前前后后加起來都快一個月了?!?/p>
程意坐起來,把指甲一根一根掰了,殘余的果凍膠撕下來。
她手很干凈,指甲修剪得短短,戴不戴甲都好看。
沈新月坐在床尾巾,“那你行李是真沒帶假沒帶?”
“我聽你說,她們今天都來了,我想湊熱鬧,拍攝結(jié)束也跟著來了。”程意是模特。
她指甲掰完扔在被面,沈新月問她還要不要,不要扔了。
“你幫我扔吧,謝謝?!背桃獾皖^專注扣指甲上果凍膠。
門窗都開著,走廊上有人經(jīng)過,細長的影像一片葉子在頭頂飄游。
沈新月回頭,江有盈也恰好看來。
觸及她幽邃的眼,沈新月手中零碎的甲片紅得像炭,連帶心臟都被燙了下。
“欸!”沈新月追出去,站在辦公室門口。
江有盈垂眼撿起其中一片,在自己手指甲上比劃兩下,“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