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還沒過呢,壽星的這個小愿望還是可以被滿足的吧?”
言朝瞥了他一眼,抄著他的腋下,輕輕松松把他拎下床。
禮物盒有兩個,宋白栩先拆了那個大的。
是一個木質(zhì)畫架,右下角刻著一個花體英文的white。畫架邊邊角角都打磨得光滑細膩,不見一點細刺。隱隱約約的,還透著一股幽淡寧神的香氣。
“請玩檀木的朋友幫我定做的?!毖猿櫫讼旅?,“叫什么桃蘇檀,忘了?!?/p>
“小桃蘇檀?!彼伟阻驈澠鹧?,“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小桃蘇檀在市場上炒得比黃金還貴,最離譜的時候精品小桃蘇檀近乎五位數(shù)一克了。言朝給他定做的這個畫架一看就是用的品相最好的那種,價格起碼六位數(shù)起步。
他把畫架小心翼翼搬到一邊,拆開那個小的禮物盒。
是一盤被做成掛墜樣式的蝴蝶形顏料盒,蝶尾的位置綴著兩顆圓潤飽滿的珍珠。
“這是”宋白栩看著躺在白絲絨上的蝴蝶,四翅蝶翼各用不同的顏料填充起來,繁復昳麗又異常和諧。他微微睜大了眼,“群青,珍珠母,翡翠還有一個是realgar?”
“天吶哥哥你太用心了?!?/p>
他輕撫鍍金的蝶翼邊,看著盒子里配套的畫筆,內(nèi)心一動。
“哥哥我現(xiàn)在想作畫?!彼伟阻虻囊暰€從言朝的臉下滑,掃過似隱似現(xiàn)的鎖骨,落到被腰帶掐出的清瘦腰線上。他伸手擁住那段一看便手感絕佳的線條,仰起純?nèi)粺o害的臉,用最綿軟乖順的語氣說最野的話:“哥哥給我當畫布好不好?”
“”
言朝微微挑眉。
“我的畫技很好的,哥哥不想試試嘛?”宋白栩微動指尖,把襯衣下擺一點點勾出,“而且生日這天,壽星的愿望都可以被滿足不是嗎?”
“那我就再得寸進尺一下,再和哥哥要一個禮物好不好?”
“我想要你可以嗎?”
言朝應答問題很少直接說可以或者不可以,好或者不好。他的目光落到那盤蝶形顏料盒上,聲音淡淡:“這種礦物質(zhì)研磨的顏料不能直接涂在皮膚上吧?!?/p>
“那種顏料對人體有害的,當然不用那個啦?!彼伟阻蛑浪@么說了,就是同意的意思。他微微彎眼,往擱在床腳的行李箱輕抬下頜,“有人體彩繪專用的顏料?!?/p>
他解開言朝的袖扣,牽起手輕吻了下腕心,“哥哥,我們開始好不好?”
襯衣的扣子一顆顆被挑開,言朝放任宋白栩的動作。直到被推倒俯臥在床上時,才出聲:“阿栩?!?/p>
“唔?”宋白栩把脫下的襯衣隨手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看著那兩片勻薄漂亮的蝴蝶骨隨著主人的呼吸節(jié)奏起伏微舒,常年不見陽光的肩背冷白凝潤,似新月靜臥雪澗,近乎生出微微的剔透感來。
“今晚的事情,你蓄謀多久了?”言朝半晌沒等到回答,不由微微側(cè)首。他挑眉打了個響指,“看什么這么入迷?”
“哥哥的肩背線條很好看。”宋白栩輕撫上那兩片蝴蝶骨,“我已經(jīng)能想出來,畫面完成后有多驚艷了?!?/p>
“趴好不要亂動噢?!彼伟阻虼蜷_行李箱,把工具一樣樣取出,“待會盡可能放松,皮膚太緊繃的話不利于作畫?!?/p>
言朝看著他把顏料和畫具有條不紊地放好,直到最后拿出一條深紅的綢帶。
宋白栩揚出慣有的乖覺笑容,只是眼眸里的狡黠和期待卻出賣了他的某些小心思。
“哥哥可以用它蒙住眼嗎?”
事態(tài)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明知某人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