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被這個兒子折騰得不輕,焦頭爛額的,比他徹夜輪值還難受。
至于同樣壓著秦竹不能出門的謝母,則高高興興地帶著大兒媳和謝瑾出門湊熱鬧,也讓謝瑾見識一下他小叔父的風(fēng)采,好激勵他努力學(xué)習(xí)。
報社里的記者報童們都知道東家的夫君,陸先生會試時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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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是探花郎嗎?怎如此好看?”
“本以為狀元郎就很俊俏了,沒想到后面的榜眼探花,一個比一個俊俏!”
“還是探花郎最好看!不知他成親與否?”
周圍的聲音嘈雜,可謝寧只看得到陸川的身影,一襲紅衣官袍,頭頂簪花,人比花耀眼。
陸川扭頭看見謝寧的身影,下意識地朝他一笑,本就光彩照人的臉龐,如今更是勾人心魄。
頗有幾分鮮衣怒馬少年的感覺。
謝寧仿佛能聽到心跳的聲音,咚咚咚,好像下一瞬就要跳出來似的。
這一刻的陸川太過耀眼,以至于往后幾十年,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謝寧還能回憶起這一刻。
不止是謝寧,凡是見過這一次游街的人,說起明啟五年的狀元游街,過了十幾二十年,還有人津津樂道。
“這一屆的一甲,竟都是年輕有為的俊俏郎君,看著都養(yǎng)眼。”
“你這話倒是讓我想起上一屆,狀元是個留著胡須的中年男子;榜眼更是個五旬老者,估計孫子都成人了;也就探花郎年輕一些,可連這一屆的狀元郎都比不上!”
小溪驚呼:“那不是陸先生嗎?他怎么排在第三,還穿著紅色的衣裳,難道他是探花郎?”
謝母也有些震驚,她知道自家兒婿是個神童,十二歲就考中了秀才。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傷仲永,沒有好的老師教導(dǎo),再聰明的人,也會淪為庸人。
兒婿自從和寧哥兒成親后,就進(jìn)了國子監(jiān)讀書,有名師教導(dǎo),成績才一步步升上來。
陸川的每次考試成績,謝寧都會在謝母面前說起一二,好讓爹娘不要對陸川抱有太大希望,謝母也算是看著陸川一步步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