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好嗎?我也不該道歉,因?yàn)檫@不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錯。我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錯誤的地點(diǎn),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能因?yàn)檫@種事情責(zé)怪自己。
感覺到祁碉的身體還在發(fā)抖,眼神略顯空茫,繆意菱用力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帶動祁碉的身子也前后搖動,總算吸引了祁碉的注意力。
寶貝,別害怕??娨饬饩o緊盯著祁碉的眼睛,確保她聽見了每一個字。
看著我,我在這里呢。別害怕,我們會一起出去的。
祁碉怔愣地看著她,眼眶中蓄起一層薄霧:嗯。
她渾身的肌肉終于放松下來,哽咽到。
繆意菱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抱進(jìn)懷里,用掌根寬慰地捋著祁碉的脊背,讓她能充分感覺到自己的溫度,把殘留在祁碉心中的恐慌洗刷掉。
當(dāng)祁碉終于冷靜下來,正要不好意思地從繆意菱的懷抱退出來的時候,繆意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現(xiàn)在,介意給我解釋一下你的武裝義肢是怎么了嗎?
在祁碉站起來的一瞬間,繆意菱就意識到:祁碉的武裝義肢已經(jīng)很難看出是義肢的形狀了。
那簡直就是掛著些許人類仿真皮膚的、可以上下左右活動的一坨廢鐵。
你傷害自己了?
繆意菱的聲音從溫暖平靜變得陰惻惻的,夾雜著一絲藏在不滿下的痛惜。
發(fā)現(xiàn)
祁碉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武裝義肢上,
猶豫地承認(rèn):不,我不是故意的。從上面下來太高了,我只能用義肢作為環(huán)境。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繆意菱的神色,
低下頭:對不起,但下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我還會這么做。
少女的聲音中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偏執(zhí),讓繆意菱同時想要微笑和嘆氣。
地心人稍稍軟化了聲音,
抬起手,
握住祁碉的手腕。不是血肉的那只手,
而是武裝義肢和真實(shí)手腕相接的、露出了仿真表皮下金屬涂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