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卑滋m·杰索的姿態(tài)從容不迫,但語氣里卻透露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的興奮,“你們只要知道——”
“這是一場,末日前的狂歡?!?/p>
“歡迎來到世界末日,各位。”
“想必你們應(yīng)該知道了吧——這個世界,已經(jīng)被毀掉了哦?!睂I(yè)的攝影設(shè)備把他和他身前的少女完整地錄了下來,記者也抓住這個機(jī)會瘋狂地拍著照,“大家應(yīng)該都有感覺吧?”
“至少,我邀請過來的各位,應(yīng)該都有感覺吧?”
……
“喂!你們誰上去把他攔下來……”坂田銀時的額頭突突地冒著“井”字。他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已經(jīng)完完全全脫離了掌控。
“沒用的?!?/p>
“中島……你到底知道什么。這個男人到底……”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我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我倒是能確定,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跟他脫不了干系?!?/p>
事實也的確如此。
白蘭話畢后,場內(nèi)一片嘩然,沒有人不為他的話感到驚駭。他們聽說過天氣紊亂這些事,也接觸過世界毀滅這些妄言,但這些話都沒有在他們心里掀起波瀾。
但是——
“喂,白蘭,”一個人徹底忍不住了,“世界末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搞得?”
“我?”
白蘭·杰索輕笑出聲,似乎這件事是一樁極為好笑的笑話。他憐憫地看著那個發(fā)言的人,指節(jié)分明的手覆在明坂南朝的肩上。姿態(tài)親昵,卻是十足的禁錮。
然后,在全場陷入冷凝的狀態(tài)下,白蘭把明坂南朝推向了前。女孩瞪大了眼,從舞臺中央踉蹌跌落。
“一談起這件事,大家居然會想到我嗎?還真是讓人傷心呢?!?/p>
“不過遺憾的是,今天這件事確實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不如說,我也算是這位小姐的受害者呢。”
他的語氣含著笑意,一點也沒有受害者的樣子。所有人都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中看出別的事。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毀滅世界的元兇哦?!卑滋m·杰索的語氣不無惡劣,“就是她許愿了讓世界融合,才讓我們的世界無法承載更多的能量,所以——”
“能量超載,世界滅亡?!?/p>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哦?!?/p>
明坂南朝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她藏了很久,而且也將繼續(xù)藏下去。如果沒有白蘭·杰索的話,她可能會把這個故事一直帶進(jìn)她的墳?zāi)估铮粫腿魏稳颂崞?。包括坂田銀時。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無比倒霉的人。與其說是生活中的一些人在逼著她不幸,不如說整個世界都在逼她去死。她被霸凌過,就像千穗說的那樣——可那不是三年,是十年。
從她八歲開始,從她上小學(xué)二年級開始一直貫穿到她的高二,迄今已將近十年。她做夢都會想起那些滾燙的煙頭和無窮無盡的羞辱,想起老師把這件事壓下去的憤怒,想起霸凌者無休止的嘲弄和父母沉默麻木的視而不見。
想起——
想起初三的時候,
那些人對她說:“你把隔壁班的那個女生引過來,
我就放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