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水指尖劃過長長的專柜,拿了一瓶紅酒,放進購物車?yán)铩?/p>
傅清微推著購物車往前走,順口道:“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穆若水的聲音從她身后悠悠傳來。
“二十歲了,可以喝酒?!?/p>
傅清微驀地回頭。
兩人把東西裝進后備箱時,傅清微的眼眶還有些shi潤。
她們最后一站去買了煙花,穆若水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
周圍的高樓大廈改換面貌,房屋低矮簡樸,賣法器的鋪子、布莊、酒樓、雜貨鋪,捆好年貨的騾車吱嘎吱嘎,駛過青石板的大路,一路往城門而去。
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
在路的盡頭,她們坐在騾車上回過了頭,朝穆若水投來含笑的一眼。
后備箱的門砰的關(guān)上,傅清微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若水?”
穆若水:“我沒事,想舊事。”
“你慢慢想,不著急?!?/p>
“嗯?!?/p>
這一次她們有無盡的歲月。
除夕當(dāng)天上午,兩人鬼鬼祟祟且不約而同地進了各自的房間。
傅清微進的是她最開始的小房間,關(guān)好門窗偷偷摸摸。
穆若水比她先忙完,也不去打擾她,提前準(zhǔn)備豐盛的年夜飯。
兩只小貓下午就吃上了貓飯,在院子里追逐打鬧,飯菜彌漫出香氣,小三花從廚房門口踱步進來,探頭探腦。
穆若水和傅清微正在吃年夜飯,見它腦袋蹭到腳邊撒嬌,將早已留好的清水蝦端到地上。
小三花埋頭大吃。
穆若水半喜半嗔:“就它嘴饞?!?/p>
傅清微故作嘆氣:“也不知道是誰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