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請好自為之
“稟王爺!屬下在芙蓉院搜到紫檀妝奩一個,妝奩中確有此簪,”親衛(wèi)捧著金鑲玉簪子,面無表情的向蕭承煜匯報,“屬下檢查過,簪尾白玉葫蘆底部,刻有‘嵐’字印記?!?/p>
他頓了頓,又拿起那塊淡藍(lán)色襯布展開一角,指著一處不起眼、用銀線繡成的祥云道:“若是屬下沒有看錯,這是蘇杭特產(chǎn)的‘水云緞’,是極貴重的料子。”
親衛(wèi)的話音一落,一直安靜等著的賓客們,全然忘了那個冷面王爺還站在這里,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還真搜出來了!”
“連包裹的襯布都如此貴重。”
“那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嘖嘖,這表小姐的膽子還真大?!?/p>
“偷妻子的嫁妝,與表妹媾和,陸家……好一個書香門
陸大人,請好自為之
說完,他還痛心疾首的捶了捶胸口。
沈知夏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從前,她以為父親只是看不起母親“商戶女”的身份,對她也是愛答不理,今日,倒是讓她見識到了這個渣爹的另一面。
眼瞎。
沈修遠(yuǎn)對著蕭承煜深深彎腰,語氣轉(zhuǎn)為“懇切”:“王爺日理萬機(jī),實在不該被這等瑣事煩擾。下官這就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女帶回去,嚴(yán)加管教!”
他連連拱手,姿態(tài)放得極低,言語間將陸家的過錯撇的干干凈凈,把所有的臟水都潑在了沈知夏一人身上。
蕭承煜靜靜地看著沈修遠(yuǎn)。雙手負(fù)于身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這番沉默,在沈修遠(yuǎn)看來,就是默許。
于是,他猛地轉(zhuǎn)身,對著沈知夏厲聲呵道:“孽障!還跪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作甚!還不快隨為父回去!”他上前幾步,不由分說,一把抓住沈知夏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父親!”沈知夏一把掙脫掉他的鉗制,憤恨的道:“您看不見嗎?是他們在欺辱女兒!他們偷了我的嫁妝!是陸硯之,背著我與人私通,對我動輒打罵!您是我爹啊,為何……為何要幫著他們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