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未知變量變成已知,把風險降到最低。
不僅是為了現(xiàn)在,也為了以后。
“亂步先生的意思是……?”
“當然是讓你們喊人?!?/p>
“亂步先生,我可以——”
江戶川亂步打斷了中島敦的話:“我沒有異能,敦君沒有咒具,你也不能打,我們?nèi)齻€根本幫不上忙??煜胂氍F(xiàn)在誰有空又最能打!”
“好、好的!”
被薙刀砍斷的手臂掉在地上,真人猛地向后一躍,低頭看向左臂的斷裂面——整整齊齊,沒有絲毫卡頓的跡象。
干脆利落的一刀。
力氣挺大的。真人想。
他動了動肩膀,斷口迅速止血,又詭譎地生長出新的肢體,隨后變形成三把可任意收縮,尖端銳利如刀的鐵索。
可惜那頭老虎跑了……不,從氣息來看,他們沒有跑遠。
是覺得必勝無疑了嗎?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面對他打量的目光,雷電影靜靜回視,暴虐的雷電碰到她的指尖,也甘愿變成了溫馴的寵物,供她驅(qū)使。
真人直起身子,強行挺直脊背。
作為實力強大,招數(shù)多變的特級咒靈,真人面對絕大多數(shù)的咒術師都游刃有余,就算是面對五條悟,他也不會露怯。
所以此時此刻,他應該為那兩人提早放心的愚蠢行為發(fā)笑。
然而事實是,在長褲的掩蓋下,他的腿在以一種細微的幅度發(fā)抖。
難以察覺,但確實存在。
他在害怕眼前的女人。
這種恐懼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而是出于本能,被深深地刻在咒靈由力量構筑的骨血之中。
本能在無聲地告誡他——毫無勝算,不要與她為敵。
“從人對人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咒靈,也會懼怕一個人類”,這話說出去,恐怕要惹得漏瑚他們哈哈大笑,被不輕不重地嘲諷幾句。
可如果,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類呢?
真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那群咒術師、那群愚昧的人類,知道自己在和什么怪物相處嗎?
不過,不管她究竟是什么,只要存在靈魂,便可以被他的術式操縱。
只要能碰到她。
可女人的動作也如雷霆般迅捷,別說是碰到,他甚至看不清她的動作,只能憑借直覺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