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巖的目光又向四下掃去,心中有些疑惑。
祝瀾那家伙,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她就沒有什么念書以外的愛好?
陸音兒已經(jīng)在算學社報了名,向祝青巖走來。
“說起來,青巖師姐,你現(xiàn)在不也是個秀才身份么?
為什么不像她們一樣,也創(chuàng)辦個什么社團?”
祝青巖沒有說話。
難道是她不想么?
可是她除了讀書,的確什么也不會了。
祝青巖黯然回到了空空蕩蕩的學室,拿起書,假裝對社團什么一點也不感興趣。
……
此時的祝瀾正把自己悶在書舍里,埋頭寫著東西,對外面的熱鬧充耳不聞。
我是自愿坐在這里寫院慶策劃案的。
我是自愿坐在這里寫院慶策劃案的。
我是自愿坐在這里寫院慶策劃案的。
祝瀾一邊寫,一邊不停給自己洗腦,表情生無可戀。
歐陽監(jiān)院也太強人所難了,提前都不說一聲,直接將策劃書院九十周年慶典的任務交給她就算了,還限期三天之內提交方案。
生產(chǎn)隊的驢也不能這樣催啊!
祝瀾原本還考慮要不也創(chuàng)辦一個美食社或者素描社,現(xiàn)在這樣一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折騰那些了。
祝瀾頗有些怨念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繼續(xù)撰寫起來。
……
書院的山門處,一高一矮兩名女子穿著龍場書院的青白斕衫,正慢吞吞往里面走,好像在故意磨蹭。
“哼,讀書讀書,我早晚一把火燒了這龍場書院!
本郡主上可提槍殺敵,下可點將練兵,結果被扔進這群只知道‘之乎者也’的酸儒堆里,真虧老頭子想得出來!”
慕容靜甩著隨手撿來的樹枝,四下打量著龍場書院的一草一木,似乎在考慮從哪里燒起。
“小姐,這兒是書院,可不比咱們王府或者軍營,您講話還是當心一些……”前來伴讀的侍女沐兒小聲提醒。
“怕什么?”慕容靜音量反而更高了,“有本事就把我趕出書院啊,本郡主求之不得!”
“小姐,王爺可是說了,他雖然是本朝唯一的異姓王,位列朝中武將之首,但您要是連院試都考不過,將來連兵書都讀不明白,怎么繼承王爺?shù)囊吕彛?/p>
王爺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