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寧一臉委屈:“那公主有沒有說我并非胡鬧,是物盡其用?”
秦央點頭:“我說了?!?/p>
陶寧未來得及露出笑意,便聽秦央說:“但是他不信?!?/p>
陶寧:“……”
陶寧遺憾道:“這老頭也太犟了,你跟他說也不明白。藥晾涼了,可以喝了?!?/p>
秦央靠在她懷中,覺得頭上的頭面硌得腦袋疼,伸手摘了下來,端著碗喝完了。
喝完之后,兩人靠在一塊喁喁私語,不單說朝堂的事情,還會說起戶部擬了幾個年號,還沒想要挑人哪一個。
一切百廢待興,得益于那夜秦央下手果斷,直接控制住了皇宮,皇位成了囊中之物。
這些事情說累了,轉(zhuǎn)而說起明年暑熱,要去那一處山莊避暑,對未來的每一處規(guī)劃,都有陶寧的身影。
“王老太傅府邸修繕該提上日程,總不能讓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在外頭租宅子住?!鼻匮肱ゎ^問,“你說如何?”
在其他官員眼里,不太清楚大理寺少卿究竟住在哪,她忽然冒出頭,沒等大臣們觀望片刻,忽然又被外派出去。
一去數(shù)月不歸,也沒能來得及遞上帖子,拜訪一二,于是幾乎沒人知道她到底住哪,只模糊地知道她在外頭租宅子住。
陶寧想了想太傅府的位置,離皇宮還挺近,就隔了兩條街,湊過去想親她:“如何都好,住得那么近,上朝我也能少費些時間……”
還未碰上秦央雙唇,她忽然臉色一變,猛的推開她肩膀,彎腰吐了。
陶寧:“!”
在那一刻,陶寧心想完了,要跟皇后之位失之交臂了。
然后又想,想開點,別那么悲觀,萬一是懷呢。
這才是真正的母憑女貴。
腦子想歸想,她手上動作卻很快,看一眼地上那一灘烏黑血跡,伸手拉過秦央的手把脈:“來人?!?/p>
崔長史率宮女入內(nèi),都上佳,口若懸河,是為狀元之才,也是我朝第一個女狀元,前幾日殿試,朕看過她一眼……”
說著,她卻不繼續(xù)說下去了。
陶寧疑惑看過去:“嗯?”
秦央忽然笑了一聲,捏住垂下的發(fā)尾,挑了一下陶寧的下巴:“生的眉清目秀,是個機靈相,想來是棟梁之才?!?/p>
陶寧捉住她的手,將人拉近:“殿試學(xué)子眾多,陛下何故只記得狀元一人,這讓臣甚是惶恐,恐人老珠黃,色衰愛弛了?!?/p>
秦央退開懷抱,嗔怪看了陶寧一眼,轉(zhuǎn)身要進暖閣里:“去你的,你小我三歲,你人老珠黃,色衰愛弛了,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