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寧將手腕搭了上去,徐太醫(yī)細細把脈后,疑惑地咦了一聲,看了一眼陶寧,再度把脈。
坐在一邊的秦央茶也不喝了,放在一邊,指尖無聲敲著扶手。
片刻后,徐太醫(yī)起身回話:“回公主,這位姑娘身體無恙,腦后的損傷沒有留下后遺癥。只是多年生活苦寒,身體底子不大好,若是好好養(yǎng)養(yǎng)能永年壽,只不過……”
秦央:“只不過什么,但說無妨?!?/p>
徐太醫(yī)那就問了,轉(zhuǎn)向陶寧:“這位姑娘,你知道自己中過毒嗎?”
秦央臉色不太好看:“中過毒?中的什么毒,可要什么藥可以解毒?”
陶寧沉吟片刻:“若說中毒,我不大清楚。前段時間我淋了雨,發(fā)了高燒,好幾日神志不清,咳嗽不止?!?/p>
徐太醫(yī)思索,他又問:“那姑娘吃過什么藥,是哪位大夫給開的藥?”
幾雙眼睛看過來,陶寧如實回答:“那幾日昏昏沉沉,只吃過一回藥,是同住的一個懂藥草的小姐妹給開的藥,
被公主撿回家了11
緊閉的床帳被拉開,
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崇熙帝臉色煞白,身上的寢衣凌亂的裹在身上,
頭發(fā)也亂了。
崇熙帝趴在床邊,
伸出手:“皇姐你終于來了,朕好害怕,朕又夢見驚蟄那天……”
聽到驚蟄二字,后面的太監(jiān)宮女自覺退出,
有些話不是他們能聽的。
崇熙帝:“三哥被馬踩中的慘叫聲,他是不是怨恨朕躲在屋里沒去救他?在夢里他一直在瞪著朕,
怨恨朕搶了他的東西……好多人在喊殺,
有人在拉弓,
有人在拔刀,
血,到處都是血,
還有人闖進宮里,
要殺了朕。”
秦央:“陛下洪福齊天安然無恙,
秦庶人謀反,已被父皇降罪?!?/p>
崇熙帝不住顫抖,雙肩瘦弱,
他低聲道:“謀反就是罪人嗎?”
不等秦央回答,
他又問:“朕聽見了弓弦聲,是不是有人在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