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不解,也懶得去想。她避開了他的目光,看向蕭真真,低聲道:“姐姐今日穿得也太素了些,和親之事已定,今后不必如此小心了?!?/p>
蕭真真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算是知道了。從前我心氣高,無論做甚么,總想著拔得頭籌,卻不想這份心氣倒成了旁人利用我的工具。”
弄玉聽著不覺心酸,她握了握蕭真真的手,道:“姐姐受委屈了?!?/p>
蕭真真搖搖頭,道:“我并不覺得委屈,只是陡然嘗到人間冷暖,有些不甘罷了?!?/p>
她說著,不由看向蕭丞相,他正笑吟吟地與周遭同僚說話吃酒,全然顧及不到自己女兒的心情。
她本以為自己是掌上珠,可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
所謂壽宴(二)
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已……
蕭真真沒有問下去,
她對崔恬并不感興趣,也不在意朝堂之上誰得了志,誰又落了難。縱使她注定是浮萍,
在不被人主導的時候,
她也只想安安心心做自己。
“陛下命你去送親,
這其中不會有甚么算計罷?”蕭真真見陳持盈走過來,
不覺有些擔心。
弄玉優(yōu)哉游哉地端起茶盞來吃著,
道:“憑她有甚么算計,我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p>
蕭真真點點頭,
道:“萬事小心。”
弄玉道:“姐姐放心。”
兩人正說著,
便見陳舜和陳持盈走到了裴敬面前,二人端端正正地行了師長之禮,
又命下人奉上賀禮來。
陳舜道:“太傅,
這是南海的東珠所制成的手串,
這是兩顆雞蛋大的夜明珠。都不算甚么稀罕東西,遠不及您諄諄教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