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籍看著項梁略微沉默,他本來想說項梁的身體,不想讓他出去的。
但現(xiàn)在他好似感覺到了什么一樣,只是攙扶著項梁站了起來。
項梁緩慢的朝著外面走去,每走一步就感覺身體好像比上一步多了一點(diǎn)力氣。
窗外的、門外的陽光很好。
前兩天的寒氣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很快就消失了。
夏天依舊是夏天。
“這寒氣一來,就要秋天了啊?!?/p>
項梁感慨了一聲。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八月份了,各鄉(xiāng)鎮(zhèn)購買鹽巴等物核驗路引的政策,已經(jīng)逐漸的施行。
“那邊有送來什么東西么?”
項籍此時溫順的就像是陽光下的小狗。
他低聲道:“那邊送來了一些鹽巴、還有一些必需品?!?/p>
“另外還有一封信?!?/p>
項梁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多問,他之前病了的時候,就把這些事務(wù)都交給了項籍,此時也不打算拿回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塊朽木一樣。
如今已經(jīng)快要爛透了。
“其他幾國那邊呢?”
項梁一邊走,一邊隨意的問著。
這個時候他的思緒好像已經(jīng)沒有那么的順暢了,只能想到哪里問道哪里。
項籍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些哽咽。
無論之前項籍說了什么,想要做什么,但他終究都是他的叔父。
“魏國那邊,魏假的弟弟一直籌謀著起義的事情,與我一直是一個心思。”
“只是他好像不喜歡魏國那邊的某些人,經(jīng)常對他們動手。”
“齊國那邊的齊候田承已經(jīng)徹底倒向了嬴政,之前更是幫助嬴政清掃了齊國的其余殘黨勢力?!?/p>
“故韓相之子張良四處奔走,手下有些人手,但不多?!?/p>
“燕國那邊則是早就不剩下任何一個人了。”
“趙國公子余缺不曾有什么消息,上次通信還是在半年之前了?!?/p>
項梁聽了項籍的分析后,眼睛中閃過一抹悲痛的神色。
事情怎么會如此呢?
他又一次的感慨道:“僅僅是一年的時間,便是將我們的布局徹底打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