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的話顯然讓嬴政很滿意,只是嬴政依舊問道。
“哦?”
“難道你不覺著牽連到淳于越的門生,是一件殘暴的事情么?”
嬴政問出這個問題后,就看著站在那里的扶蘇。
他想要知道扶蘇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
扶蘇站直了身體,他知道這是嬴政對他的一次考驗,更加清楚自己需要說出心里話才能過關(guān)。
于是,他沉思了片刻。
“父皇,兒臣并不覺著這是一件殘暴的事情?!?/p>
“從大秦的角度看,淳于越被斬,他的門生定然對大秦心中有恨。這是一處禍患。”
“若有能力將禍患徹底根治,為何要留下?”
扶蘇緊接著繼續(xù)說道:“其次,從兒臣自己的角度來看。”
“淳于越在教授兒臣那些內(nèi)容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就知道了這樣子做的后果?!?/p>
“可他卻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暴露出來后,會對那些門生產(chǎn)生什么樣子的影響?!?/p>
“所以不是我、父皇殘暴,而是淳于越殘暴?!?/p>
說到這里,扶蘇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陳珂:“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兒臣覺著老師的一句話很有道理。”
老師?
陳珂本來正在發(fā)呆,聽到這兩個字緩了一下神來。
什么事情,怎么跟自己扯上關(guān)系了?
嬴政也是一臉好奇:“陳珂說得話?”
“陳珂說得什么話?”
扶蘇義正言辭的說道:“父皇,老師曾經(jīng)說過?!?/p>
“當(dāng)一個人享受了另外一個人帶來的利益時,他就必須做好準(zhǔn)備,去接受有可能受到的代價?!?/p>
“兒臣覺著這話說的沒錯。”
嬴政啞然失笑。
他當(dāng)然記得這句話,這是陳珂在想要修改秦律的時候,說出來的。
嬴政看向陳珂,眼睛中帶著促狹的笑容。
陳珂也是一臉無奈,自己的這個弟子,怎么把自己也拉下水了?
明明這個時候,他只想要悄悄地發(fā)個呆而已。
偏偏嬴政還一臉笑意的問道:“哦?”
“是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