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明看著終于是失了風度的李恪不由得捧腹大笑,一邊笑還一邊繼續(xù)給李恪補刀。
“不僅大,南方的還會飛呢!”
李恪和李泰兄弟倆面面相覷,兩人都是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兩人的封地都是在南方,現(xiàn)在停了姜云明說的二人內心都涌起了不去封地的念頭。
“哈哈哈!”姜云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皼]想到在人們面前舉止有禮的翩翩君子皇子李恪居然怕蟑螂,哈哈哈!”
聽著姜云明又說起了“蟑螂”二字李泰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驚恐的說著:“不行,我不要去封地,打死都不要去!”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的姜云明看著李泰滿臉的驚恐捂著肚子忍著笑說道:“行了行了,逗你們的,雖然南方的蟑螂大但是也沒那么恐怖,多放點熏香什么的不就完了?!?/p>
姜云明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驅趕蟑螂的藥物什么的,樟腦丸好不好使?話說唐朝有沒有樟樹?
李麗質端著糕點從房中走了出來,看著一臉難色的兩位哥哥還有笑個不停的姜云明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夫君這是怎么了?恪哥哥和青雀哥哥怎么都一臉的為難?”
“沒啥,就是剛剛說到封地的問題我就說了一下,沒想到你恪哥哥居然害怕唔唔唔”姜云明話還沒說完李恪一個箭步沖上來就捂住了他的嘴。
“沒啥,沒啥?!崩钽∮樣樀匦χ?。
看著自己哥哥的樣子李麗質也知道事情不像是他說的那般簡單,但是并沒有多問,放下了糕點就坐下來給姜云明剝栗子。
姜云明好不容易扒開了李恪的雙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一副君子模樣的李恪手勁兒還挺大。
“對了娘子,舅舅家的人給村民換爐子的事情弄完了么?!?/p>
“弄完了呀,早就完了?!崩铥愘|把剝好的栗子送進了姜云明的嘴里。
“爐子?就是現(xiàn)在用的這種?”李恪指著一旁的爐子問道。
“對啊,前些天我不是感染了風寒嘛,就是為了這事兒弄的。你不說我還忘了,現(xiàn)在模具有了回頭弄點兒鐵管把暖氣也換了。”姜云明之前只想著弄鐵皮,卻忘了有了石墨和陶土制作的模具就可以澆鑄鐵管了,就是焊接是個難題,實在不行就按照后世魚竿一樣拼接算了,拼接的地方用魚鰾膠什么的粘住。
李恪和李泰相視一眼,隨即心里做了決定。本來李泰和李恪想在姜府附近也建一個府邸,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不過李恪和李泰在附近讓人建了個小院子,感受著姜云明家里的溫暖都有點兒不想回去了,爐子再好也比不上暖氣啊!
看著兩兄弟一起轉頭看著自己姜云明頓時就明白這倆貨心里想的是什么,趕緊把自己摘了出去。
“別看我,找你們的舅舅去,我是負責教會他們的可不是長孫家的鐵器生意都歸我管?!彪S即姜云明又想到最近長孫無忌估計會讓戶部的事情煩死。“不過你倆還是直接去鐵匠坊吧,要不找臭蟲也行,你舅舅最近怕是沒工夫搭理你倆?!?/p>
長孫無忌的確如同姜云明說的那樣在忙著戶部的事情,不過卻不似當初想的那樣麻煩,相反的所有涉事的官員在聽過昭告天下寫進史書和后代出仕的話之后很快就有人反了水,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都爭先恐后的捅自己同僚的刀子,最了解民生的恐怕除了百姓自己就是這些當官的了,不能出仕的后果他們想了就害怕。
出乎長孫無忌意料的是戴胄是最干凈的。他本以為戴胄作為戶部尚書即便是沒有大貪也難免有些小貪,但是沒有一個人檢舉戴胄,其他的或多或少的都有人被自己同僚捅了刀子。
當所有的供詞送到李二面前的時候李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整個戶部都有所貪墨但是最高的官兒卻是最干凈的,干凈的連李二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同樣讓李二有些后怕的是戶部所有官員中有近八成都是來自世家或者是由世家舉薦的,之前李二只是覺得自己朝堂上的官員有很多都是出自世家,但是沒想到很多不是出自世家的人身后都有著世家的影子。
最后所有人都收到了相應的懲罰。戶部尚書戴胄監(jiān)管不力罰俸一年,但是其他人則沒有那么簡單了,除了兩個和世家完全沒有關系的小官兒還在戶部任職之外其他所有人除了流放更有十二人被處斬!這可是十二人,而貞觀元年全年執(zhí)行死刑的人不過二十九人!
最終的判決一出整個朝堂的官員都震驚了,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看到了李二的決心。而李二根本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第二天就直接問斬!
行刑的前一天晚上,五姓的人最終是聚到了一起。
“怎么辦?”
“先等等吧,這批人保不下來了,李世民如此之快的敲定判罰也證明這事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若是再讓人上諫怕是也沒用了。”
“可是戶部是最重要的部門,這些年有多少”
“閉嘴!你還是小孩子嗎?什么都說!”
寂靜的夜晚似乎是決定了戶部那些官員的命運,臨近上元節(jié)的月亮是那么圓,那么亮,仿佛想要努力的照量世界所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