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欄的木軸快磨平了,shirogane把一張卷邊的卷軸拍在石桌上時,揚起的灰在光柱里打了個旋。
他瞥了眼三個徒弟的反應:kai眼里的光快溢出來了,or捏著卷軸的指節(jié)發(fā)白,只有l(wèi)g在低頭系忍具包,可那搭扣系得比平時緊了半分——這孩子,手比嘴誠實。
kai掃了眼“整治山道土匪”的字樣,突然蹦起來:“c級!是戰(zhàn)斗任務!”
or的指尖捏著卷軸邊緣,指腹蹭過“協(xié)助清剿”四個字——這是他們完成第十八個d級任務后,終于等來的第一個帶“戰(zhàn)斗”標簽的任務。
旁邊的lg正把忍具包的搭扣系緊,高馬尾用暗藍色布帶束得緊實,碎發(fā)垂在耳后,還沾著點昨天修圍欄時蹭的木屑。
“別高興太早?!眘hirogane的煙桿在鞋底敲了敲,“對方是流竄慣犯,帶了刀但沒查克拉。我只在旁邊看著,你們自己組隊?!?/p>
心里卻在盤算:kai的沖勁得磨磨,or的冰遁太依賴預判,lg……她總把別人護在身后,得讓她知道有時候不用那么硬撐。
kai的臉垮了半寸,卻還是扛著苦無往山道走:“總比掏豬圈強……”
山道兩旁的灌木被踩得歪歪扭扭,or的冰遁在掌心流轉(zhuǎn),每走十步就在樹干上凍出個細小的冰珠——這是她從d級任務里練出的習慣,母親的筆記里說“處處留痕,方能自?!?。
“前面有人。”lg突然拔刀,刀鞘撞開枝葉的瞬間,三個持械的土匪從樹后竄出。她眼角的余光掃到or的冰遁已蓄勢,卻沒注意草里還藏著個人——那瞬間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or的冰錐一旦出手,回收時的破綻比紙還薄。
“正好三個!”kai揮著苦無沖上去,卻被土匪的長刀逼得連連后退,夸張地哀嚎起來,“救命啊!這刀比我還高——”
or沒理他,側(cè)身避開迎面劈來的砍刀,冰遁在對方腳邊凝結(jié)出薄冰。土匪踉蹌的瞬間,她已繞到身后,冰錐抵在對方后腰:“別動,小心你的骨頭?!?/p>
就在這時,斜刺里沖出個矮個子,手里的短刀直刺or的側(cè)腰——是剛才藏在草里的伏兵。or的冰錐還沒收回,只能勉強扭身,眼看刀刃就要劃破衣襟,一道黑影猛地撞開了她。
是lg。
短刀劃開她左臂的瞬間,or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lg卻像沒察覺,反手用刀鞘磕飛短刀,刀柄砸在土匪咽喉時,動作快得讓or忘了呼吸。
lg盯著or剛才站的位置——還好,沒被劃到。那家伙的忍具包總是塞得鼓鼓囊囊,卻偏偏不愛帶護腰的軟甲。
“你——”or的聲音發(fā)緊,看見血順著lg的指尖滴在草地上,洇開細小的紅點。
“你的冰錐沒回防……家主告訴我的。”lg把刀收回鞘,用沒受傷的手撿起土匪掉落的短刀,她垂下眼,掩去手臂傳來的刺痛——其實家主沒說
or的動作頓了頓。這話父親好像有說過,可能她從沒往心里去。
shirogane從樹后走出來時,土匪已被捆成了粽子。他看著or拽著lg往樹蔭走的背影,煙桿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這兩個,變扭又在意著對方,不過比咋咋呼呼的kai省心多了。
kai還在興奮地比劃剛才的險招,or卻伸手拽住lg的手腕往樹蔭里走,指尖用了點力,卻沒到拖拽的地步。
“松手?!眑g的聲音帶著笑意,手腕輕輕掙了下,沒真的甩開。她能感覺到or的指尖在抖,比剛才捏冰錐時抖得還厲害。
“少廢話?!眔r把她按在樹干上,從忍具包摸出個冰裂紋瓷瓶——是母親留下的那瓶,她一直沒舍得用,瓶身的冰紋被摩挲得發(fā)亮。
藥膏剛碰到傷口,lg就瑟縮了一下。or的動作放輕了些,指尖沾著的淡黃色藥膏帶著熟悉的薄荷香,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配方。涂到深處時,她看見對方咬了咬下唇,沒吭聲。
“笨死了?!眔r把繃帶纏得死緊,在末端打了個歪歪扭扭的結(jié),“下次再這樣,我就告訴shirogane,讓他把你調(diào)去跟別人?!?/p>
lg看著她發(fā)紅的耳根,忽然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好?!?/p>
包扎完繃帶,or將金瘡藥塞到lg的右手手里,“拿著,我多的是”
kai的呼喚聲從遠處傳來,or猛地站起身,轉(zhuǎn)身時差點撞到樹干上。她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輕響,lg跟上來的腳步比平時近了些,左臂微微抬起,避開了碰到她的可能。
下山道上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or偷偷往旁邊瞥了眼,看見lg的發(fā)帶在風里晃,而lg的目光落在攥著瓷瓶的手上。
霞光漫過村口的牌坊時,kai抱著任務卷軸往火影辦公室跑,喊著要先去登記功勛。
or走在后面,聽見lg的腳步聲始終跟在身側(cè)三步遠的地方——比平時近了半尺,大概是左臂的傷口牽扯著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