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柱子的老怪頭,曬著冬日里的一抹暖陽。
聽到屋內傳來的動靜,身子猛然一滑,腳下趔趄地險些栽倒。
慌忙看向同樣一臉疑惑的秋風和落葉,小心詢問,“那臭小子不打女人吧?”
秋風、落葉皆搖頭。
別說這個宅子了,就是那邊的裴府都找不出半個女人,怎么打?
打男人倒是真的。
再說了,大人不可能打夫人的。
屋內。
裴寂將崔小七震驚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唇角斜斜勾起,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怕了?”
“不怕!”崔小七回答得干脆利落,她確實不害怕,只是這消息太過震撼。
一時半會消化不了。
裴寂輕笑出聲,“你知道那些說不怕我的人去哪了?”
“去哪了?”崔小七接過話茬,彎腰扶起倒地的凳子重新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仰頭喝下,試圖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
“都死了!”
崔小七一個沒忍住,被茶水嗆得直咳嗽,她忙不迭撫著心口。
等喘息稍稍平穩(wěn),滑頭一笑,“我可是你的娘子,我們是一家人,什么死不死,殺不殺的。”
這家伙可是三番兩次救了自己的。
更何況還是名義上的相公。
有名無實的。
當然了他也“實”不了。
正合心意!
崔小七眼珠子咕嚕一轉。
裴寂又從她眼底看見那抹狡黠之色,指腹摩挲著茶盞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