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犯下多大的錯,都不會把他趕走。
想著想著,電瓶車上的花彼岸靠到了季聽白的肩膀上。
仿佛間,花彼岸聞到了熟悉的氣味。
那是師傅練劍時特有的氣味。
那種味道很復雜,寒風夾著鐵的氣息,很淡很清,像雪像風,似血似鋒。
只要花彼岸聞到,就有安心的感覺。
花彼岸曾問師傅,師傅說他沒聞到,讓他專心看演練的招式,不要分神。
他問過師妹,師妹說那是師傅的汗臭味,師伯練劍時也常常有味道,肯定是他喜歡師傅才會喜歡師傅的汗臭味。
他也問過師兄,師兄卻說,那是無情道的味道,有非常強的降魔除妖之能。
他也并非真正的安心,而是妖性和欲念被劍風掃平,感悟到正道而已。
花彼岸覺得都不對。
他覺得師傅就是青山雪峰,是靈寶利劍,天生就完美無瑕,自帶讓人安心的香氣。
同時一時間,靠在季聽白肩膀上的花彼岸生出安心之感,仿佛靠在他師傅肩上。
直到電瓶車停在宿舍門前,花彼岸仍有些依依不舍。
季聽白面無表情,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花彼岸只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一進宿舍,花彼岸就聞到了令他心曠神怡的氣味。
他頓時奔向氣味的源頭,興奮捧了一罐,問正關門的季聽白,好多營養(yǎng)液!這些都是給我買的滿滿的都是營養(yǎng)液,他可以以植物形態(tài)吸好久了!你喜歡就行。季聽白還是那淡淡的模樣。
他不敢離花彼岸太近。
花彼岸靠在他肩膀上時,他控制不住地散發(fā)了一些信息素。
原本以為花彼岸會臉紅心跳,卻不想那家伙跟個貪吃鬼似的蹭得更緊。
把他的火都給蹭出來了。
季聽白真的相信,花彼岸這人對信息素沒有任何反應。
有些許安心,又有些無法控制對方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