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們在商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停了下來。
諾德和行李被他保護得很好,只有袖口被濡shi。
反觀謝爾頓,鉑金色的發(fā)絲全部被雨淋shi,休閑襯衫全部shi透,精壯身形被勾勒的若隱若現(xiàn)。
“你好,兩間單人房,謝謝。”諾德拿出身份證,放在吧臺上,對吧臺的兔子獸人道。
他早在謝爾頓的幫助下虛構(gòu)了一份虛擬身份,名字還是諾德,但是身份信息改成了純種人類,只要他能藏好尾勾,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蟲族的身份——其實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畢竟厄爾尼斯也有不少蟲族在這里生活,但是諾德決心切斷過往在這個星球生活,換掉身份會為以后省不少麻煩。
兔子獸人是只雌性,目光暗戳戳地往謝爾頓身上瞟,這只“雄性”人類長得真好看,身材也頂呱呱。
“抱歉先生,現(xiàn)在我們旅館只有一間單人房了,二位是否需要辦理入?。俊蓖米哟蜷_系統(tǒng)后臺瀏覽一圈,遺憾道。
諾德:“……”
劇情這么俗套的嗎?
“沒事,我們再到別處看看?!敝Z德說。
“附近的酒店基本是都訂滿了,您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咨詢,”兔子獸人嘆了口氣,好言相勸,“這間還是原本預(yù)訂來旅游的客人臨時退的房間。這邊還是建議您盡快入住呢?!?/p>
………
水聲戛然而止的剎那,謝爾頓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失控,那劇烈的跳動聲震得耳膜生疼,仿佛要沖破xiong膛。他僵立在窗邊,手中緊攥著那條被雨水浸透的外套。
已經(jīng)很不對勁了。
“嘎啦——”一聲,浴室門緩緩被推開,雄蟲裹著氤氳水汽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毛巾輕輕擦拭著shi漉漉的頭發(fā)。
他穿著自己帶來的黑色浴袍,隨著步伐的移動,修長而白皙的雙腿不時從浴袍的開叉處露出,大片的白皙鎖骨也展露無遺,上面還掛著幾滴未干的水珠。
而最讓謝爾頓呼吸一滯的是,諾德那緊繃了一天的尾勾此刻沒有盤在腰身,正自在地在身后舒展著,每一下細微的擺動,都好似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簡直……
謝爾頓移開視線。
陡然升起的雀躍又狠狠墜下——雄蟲根本沒把他視為異性。
是因為年紀嗎?
他能體會到諾德偶爾下意識對他的親昵和依賴,但自己畢竟不真是他的雌父——沒有哪位“雌父”會對自己的雄崽報以身體的沖動。
“謝爾頓,你沒換的衣服吧,我這兒有一件寬松的t恤,你要不試試能不能穿?”
雄蟲蹲在行李箱旁邊忙活了一陣,從里面揪出來一件白色的,xiong前畫著小黃鴨的t恤衫,舉起來在謝爾頓面前晃了晃。
“謝謝,不過沒關(guān)系,我等會兒會把shi衣服拿去烘干?!?/p>
“那好吧?!敝Z德重新把t恤塞回行李箱。他也覺得那件衣服跟謝爾頓未免也太不搭了——雌蟲這輩子應(yīng)該都沒穿過這么便宜的衣服吧。
謝爾頓的聲音不自覺的有點啞,眼睛飛快地瞟了一雄蟲,又觸電般收回來,“我讓客房服務(wù)送來了熱牛奶,您記得喝?!?/p>
說罷,軍靴在地毯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雌蟲抬腳離開。
“你去哪兒?”
諾德看著他的背影,又掃了眼窗外烏漆麻黑的狂躁天氣。
謝爾頓半垂著眼簾,“我在大廳對付一夜,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