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競澤從他那輛車里嬉皮笑臉地下來,她才知道他是故意引她往這邊開的。
手里的火苗扔在他腳邊,被他閃身躲過。
嬉笑地對視開始變得深而又深。
于是雨下到最大的時候,她跳下車索吻。
賭氣似的勾著他脖子拽向自己。
付競澤雙手托起她攀上身體的腿,讓自己的低頭好受了些,雨水在她細白的皮膚上打滑。
抱著她,手臂繃得很緊。
一吻結(jié)束,他擦去她唇角暈開的口紅,連同雨痕一起。
冰尤在混沌中靠在公路的圍欄上,看他走向了那輛送給自己的白色跑車,然后打開了前備箱。
一個方正的黑色盒子擺在中間。
她側(cè)過頭,迎風撥弄頭發(fā),試圖散去上面的雨水。
“十克拉以下的我不要,求婚我也不答應?!?/p>
丑話說到前面,相當于提前留了后手。
付競澤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合上箱門,緩緩走到了她半米不到的正前方。
對視了幾秒后,盒子“咔”一聲朝她打開。
絲絨軟枕上放著一把鑰匙。
冰尤疑惑更多,以為他又在搞不痛不癢的玩笑,拿起鑰匙正反面看了看。
“什么意思?”
“送你的,看看字?!彼凵仙w子,笑著提醒。
鑰匙在手中轉(zhuǎn)了個圈,柄上一行很小的側(cè)刻反了下光,調(diào)整后終于看的清楚。
是她家之前莊園的住址。
感覺不是玩笑。
冰尤猛地抬頭看向他。
“你爸抵押給貸款公司之后我就一直在注意價浮,前一陣價錢還不錯我就收了,寫的你名?!?/p>
“你十八歲就跟我,住酒店、住我家,出了國又要租公寓,怕搬家麻煩,像樣的衣柜都沒買過。這個房子你起碼住了幾年有感情,哪怕以后不定居,回到北京也有自己的落腳點。”
付競澤抬手,把她被風吹亂的發(fā)絲攏到一側(cè),閑聊一樣繼續(xù)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