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沒事,蔣哥,你穿吧。
像是覺得這話有些不夠力度,容祀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會兒,接著打字。
容容:沒有生氣。就是…蔣哥真的不嫌棄嗎?那是我穿過的。
按理說被嫌棄應(yīng)該是件令人很難過的事,但是此情此景,容祀更希望蔣昱暉能真的表現(xiàn)出嫌棄的意思,哪怕只有一絲都行。
強(qiáng)撐著精神打完這段話,容祀簡直想直接撞墻昏死過去,這樣就不用面對這尷尬的情形了。
他也不想看之后蔣昱暉回了他什么了,一臉凝重的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放在枕邊,然后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著自己盡快進(jìn)入睡眠。
被目標(biāo)變態(tài)到了
容祀氣的握緊了拳頭,默默在心里問候了他的全家。
景楨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唇角彎了一下,似乎想露出一個笑,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他剛才似乎聽見了什么,但是對方剛才明明并沒有張口。
他一直盯著對方紅艷艷的唇色出神,怎么可能沒注意到對方說了什么話呢?
景楨有心再觀察觀察這個變得有些不同的小室友,但下課鈴一響,蔣昱暉就像計算好時間了似的沖過來把人拉走了,一點也沒留給他跟人多交流一下的余地。
這下,他心中的那點對蔣昱暉家世和才能的敬仰是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不過也是一個容易被美色所惑的庸俗之輩罷了,根本不值得成為自己自己為之奮斗的目標(biāo)。
景楨默默收拾好書本,跟著人群往教室外面走,低頭掃過自己那雙被洗的邊緣微微泛白的運動鞋,眸中劃過一絲陰郁。
同樣是孤兒,容祀每天就只是為了混學(xué)分和畢業(yè)證,而自己……
景楨深呼了一口氣,重新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他有時還挺羨慕對方的,只是很好奇要是畢業(yè)了對方會靠什么生活下去。
——
容祀被蔣昱暉拉著往校門外走,對方那略顯冷硬的側(cè)臉就在眼前,容祀出神盯著看了半天。
【…宿主?】
[干嘛?]眼神一點沒變,依舊直勾勾的盯著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