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連寂川不為所動,邊邇只好紅著臉說了三個字。
連寂川的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用了些力氣,粗魯?shù)幕匚撬?/p>
邊邇的飛機是五點五十,可以買到的從南城回海城最早的一班飛機。
沒在南城機場坐過飛機,邊邇不確定他們機場值機的快慢,從酒店到機場還需要四十分鐘,邊邇預(yù)留了足夠的時間,不到四點,就從床上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
他盡量不打擾在睡夢中的連寂川,刷牙洗臉的動作微不可聞,可等他從洗手間出來,連寂川還是從床上起來了,并且脫下了睡衣,換好了出門的衣服。
經(jīng)過邊邇身邊的時候,他手掌從邊邇衛(wèi)衣的下擺伸進去,在他平坦溫?zé)岬男「股习戳税矗呥冃「贡淮碳?,冷不丁的一弓腰,連寂川卻收回手,又大步流星走進了洗手間。
“連寂川,你不用送我了,你下午一點還要比賽,你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機場就行了?!边呥冋驹谙词珠g門口說。
“邊邇,多和你待一會兒,我會更亢奮,更有利于下午的比賽?!边B寂川洗完臉之后,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對邊邇認真的說道。
兩個半小時后,客機降落在海城機場,邊邇給手機聯(lián)網(wǎng),先給連寂川發(fā)了一條報平安的消息。
連寂川很快回復(fù)一個收到的消息。
邊邇周一有些忙碌,除了上課,下午兩節(jié)課上完之后還需要去咖啡廳打工。
他給宋姐說了周六和周五晚上都不能來上班的事,宋姐的表情不是很為難,馬上就要到大學(xué)生的期末考試時間了,在咖啡廳兼職的學(xué)生們工作時間都會縮減,宋姐已經(jīng)提前有招聘好了兩個臨時工。
邊邇猶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直接說辭職的事,因為不是很會干脆利落的下決定,又遲疑了一下。
猶豫了一會兒,就沒能說出口。
離開咖啡廳邊邇走到十字路口上,看到了一家紅色的at機時,一個念頭突兀的浮現(xiàn)在了邊邇的心中。
邊邇盡可能的忽視這個念頭,他抓緊帆布包,朝著南大側(cè)門走過去,但是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轉(zhuǎn)身,折身到了風(fēng)鴛小區(qū)。
衣帽間對著門口的地方有一扇鏡子,邊邇拉開帶鏡子的柜門,拉開最下面的一個抽屜,果然看見了一張銀行卡,除了銀行卡,還有一些別的證件,比如連寂川的學(xué)生證,駕駛證,醫(yī)??ā?/p>
沒有身份證,連寂川去南城比賽,身份證應(yīng)該帶到南城去了。
正在這時候,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是連寂川三個字,邊邇心頭一跳,下意識掛斷了電話。
過了兩秒,連寂川打了視頻通話過來,邊邇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fā),走出衣帽間后,接通了連寂川的視頻通話。
視頻接通后,連寂川看到了邊邇的背景,他眼睛瞇了一下,問道:“在鳳鴛小區(qū)?”
邊邇后知后覺的臉熱起來:“嗯。”
邊邇又趕緊說:“剛剛我看了一下你的銀行卡?!?/p>
連寂川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詳細的對他說明道:“那張卡里一共有四百萬,是我目前絕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還有一張卡在我床頭的抽屜里,不過沒有太多錢,我平時消費用那張卡?!?/p>
他又嫻熟的報出一串字數(shù),是另外那張卡的密碼。
邊邇忙不迭打斷他:“我不是要問這些?!?/p>
“沒關(guān)系,如果談戀愛的話,對配偶的經(jīng)濟狀況是應(yīng)該有一個必要的了解。”連寂川神色穩(wěn)重地說。
邊邇記得談戀愛不必了解這個,但是連寂川的神色太篤定了,邊邇很容易被他說服了,或許他了解的有這樣一個習(xí)俗。
邊邇清了清嗓子,禮尚往來,也將自己的經(jīng)濟狀況據(jù)實以告。
和連寂川豐厚的積蓄相比,邊邇的存款少的可憐,他的積蓄一部分是生活費里攢下來的,他媽媽每個月會給他一筆就算是有一些奢侈消費,也足夠的生活費。
他父母雖然離婚,但是他父親每年都會給他一筆撫養(yǎng)費,撫養(yǎng)費直接打進他母親的賬號,除此之外,他父親每年都會給他打一兩筆零花錢,邊邇沒有高消費,這些錢也自然攢在了銀行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