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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前世謝呈在架空傀儡新帝成為攝政國師后,某日整理慶平大師的舊物,發(fā)現(xiàn)有一只木匣里裝著這封書信。
拆開一看,謝呈經(jīng)年的猜測得到印證,并無二致。
慶平大師那日與先皇靜心談?wù)摰牟⒎呛笫拢枪式慌f事。
文惠帝將陳情信看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當(dāng)然清楚慶平大師緣何沒在當(dāng)時呈上這封信,因為那時的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些說辭。
年歲無情亦有情,平等地抹去人間的悲歡怨恨。
故人留下的信箋已然泛黃,字里行間的溫潤卻是睽違已久的熟稔。
指腹輕輕扶過末句“萬望陛下身體康健,福壽綿延”,文惠帝鼻頭泛酸。
這些日子的遭遇著實讓他心力交瘁,此時此刻舊事重提,他不得不捫心自問: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謝某已照亡師意愿將書信交予陛下,”看見他的反應(yīng),謝呈勾了勾唇,行禮道,“如若陛下沒有旁的事,在下這便退卻。”
沉浸于情緒,文惠帝擺了擺手,暫且無心追究他適才的忤逆。
謝呈退出殿外,與立在外頭的賈得全對上眼神,偏首示意人進(jìn)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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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黃色的帷帳內(nèi),文惠帝猝然坐直起來,大口粗喘著氣。
他額頭上的冷汗尚未風(fēng)干,抬目瞧見一位才出現(xiàn)在他噩夢中的人。
老者一手捋順胡須,一手持著拂塵,對著他微笑。
“慶平……大師?”文惠帝幾乎以為自己這是出現(xiàn)了幻覺,但揉了揉眼又睜開,對方?jīng)]有消失。
他莫不是生怕旁人看不出他們關(guān)系匪淺?
意識到這點(diǎn)的他臉色刷白,
喏喏問:“您怎么會在此?”
此話一出,老者遽然扯平唇角,唇角淌下一行殷紅的血:“冤有頭債有主,
陛下毒死了我,我自然得來尋你。”
“朕錯了,
是朕錯怪了你,”撐著雙臂往后退,